回去的车上,夜色浓稠如墨,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常越揉着太阳穴,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
他询问陆七。
“有什么想法?”
“那女人……在左祈面前演戏吗?”
陆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装成另一个人。不过,为什么你不拆穿她?还有,那个叫左祈的,难道也不认识墨玄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看到了家里的照片,一开始照片中的女人,和之后照片中的女人虽然相貌一样,但无论是穿衣风格还是发型,都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常越打开车窗,点起一根烟,任由冰冷的夜风灌入车内,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一开始……我也以为她只是在演戏,和曾经一样。”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用一种极其沉痛的语气告诉陆七。
“我的小徒弟,墨玄……早就已经死了……”
陆七愣了一下,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那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渡鸦……”
常越吐出一口烟圈。
“曾经寄宿在墨玄身体里的一只……诞生自灵薄狱的异类。”
“也就是说,现在这身体,的确是墨玄的?”
陆七追问道。
“是的……但……不能这么说。”
常越的语气中充满了矛盾。
“渡鸦已经用这幅身体生活了很多年。”
“难怪,左祈一点也没怀疑。”
陆七恍然大悟。
“他不会怀疑……”
常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哀。
“因为他从来没有一天,把这女人当成过渡鸦。而渡鸦,也一直在他面前伪装成墨玄。”
“原本的渡鸦,可能只想缓解左祈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