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陆明海都没兴趣。
他最感兴趣的就是,如果主子要出门逗鸟喝酒,家丁得跟着服侍。
这意味着,他可以光明正大逃出,这座牢笼一般的深宅大院。
王松边走边教他规矩:
“陆明海,你跟了主子以后,难免会到后院。
你记得,眼睛不该看的别乱看,不该听的别乱听,舌头要是乱说话,被我知道,我就给你剪咯……”
一路上,陆明海都是低头称是,不时提出例外询问,低眉顺眼,俨然一副把老人家的话,当做金科玉律的乖巧。
陆明海的马屁,王松很受用,眼睛眯成一道缝。
以前居然没发觉,这傻小子这么懂事,只是,诶,王松眼里滑过惋惜。
跟着饶了几个路口,越走越偏,最后三人来到一处大院里。
院子很阔气,标准的四合院建造。
正中间是一处宽敞的演武台,左右是足足有七八十平的东西厢房。
南边会客厅,正北边是一块三米高的大石头,一个遒劲的武字刻在上面,立意非凡。
可现在,青石铺就的地面很久没人清理,已经东一丛,西一丛,长出生命力顽强的杂草。
演武台上放置武器的木质横炼板倒在地上,长枪关刀被枯黄发黑树叶压下。
那是去年,或者是前年没扫的时间痕迹。
更奇特的,是地上散落的鸟屎,斑斑点点,聚在门边,凉风吹起,干枯的树枝沙哑作响,腐败馊臭味随之起舞,如同置身荒原。
一种难言的寂寥缠绕心头,陆明海有种不祥的预感。
“林逸!快出来,族长来看你了!”王松高喝一声。
一记强有力的手掌猛握住心脏,心脏骤停,陆明海瞳孔放大,猛然转头看着王松。
为了躲这哥们,我那么怕疼的人,连断手都做好心理准备。
您老说的造化,就是把我推进火坑,跟着林逸?
陆明海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