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心一惊,连药也来不及拿就跑回了府。
当听见柳云筝不仅被萧翊尘带回城,还被安置在了济世堂,萧王氏又惊又气。
糊涂,糊涂啊!
她来回踱着步,俨然是被这一消息扰乱了心。
小厮眼珠子一转,凑上前低声道:老夫人,奴才倒有一主意,可把那姑娘弄走。
萧王氏脚步一顿:快说。
济世堂有个学徒是我本家兄弟,若是给他点好处,他一定会把人带出来。
看着萧王氏思索的脸,小厮继续道:到时候再雇辆马车,把人送去离京城千里的陈州,任大人也难以找到。
萧王氏眸光微闪,攥着手帕的手松了又紧。
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坐下,怅然道:去账房拿一百两银子,按照你说的办吧。
小厮眼睛一亮:是。
等等。萧王氏叫住他,眼底划过一丝挣扎,一定要确保她平安无事。
她还是狠不下心,终究是身上掉下来的肉。
但想起那几年在羽鸣山的日子,萧王氏眼神又冷硬了几分。
小厮拿了钱,立刻跑去了济世堂。
一听有五十两的银子可以拿,学徒一口答应了,连夜把还在昏迷的柳云筝套上麻袋背了出去。
月挂枝头,空无一人的街道,只能听见远远地打更的锣声。
一辆马车停在巷口,小厮提着灯笼伸头望着街角,见人来了,忙对身后的人贩子道:来了来了!
将人放在马车上后,小厮打开麻袋,灯笼照在柳云筝的脸上:怎么样,模样不错吧是个花魁的苗子。
人贩子眉一挑:的确不错。
他从怀中掏出一包沉甸甸的银子扔了过去。
小厮喜滋滋地接了过来,看了眼天色:等丑时一到,你就可以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