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澄表情有一瞬间波动,但还是嘲讽道:他受伤和我有什么关系,总归不会严重到马上就要死吧!
靳斯年的心像是被撕裂成无数片,面色紧绷,扣住轮椅的手用力到泛白。
他微微偏头,用只有他和简景行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哀求:带我走吧,我不想留在这了,拜托你,给我一点体面。
简景行看了一眼面色不愉的苏羡澄,也没再劝,妥协,带着靳斯年离开。
一直到回到病房,靳斯年才咳嗽出声,血迹从他手心渗出来,又被他掩盖住。
简景行正在替他调整床的高度,意识到身后靳斯年的呼吸渐弱,小心翼翼回头,看见神色如常的靳斯年。
暗自松了一口气,仔细交代着:我已经通知了你助理,他很快就会到,他会安排好住院事宜。
靳斯年缓了缓,将喉间的咸腥咽下,轻声道:谢谢你愿意帮我。
简景行只是摆了摆手:羡澄不知道,我只是替她做这些事,替她积德而已,别多想了。
靳斯年虚弱地扯了扯嘴角,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助理在门外敲响了门,紧跟着进来的还有黎青月。
在场几人脸色都不算好,简景行阴沉着脸,点头示意之后就离开。
靳斯年面色不算好,却还是出于礼貌询问:青月,你怎么来了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黎青月眉眼含笑,却莫名有些瘆人:你受伤了,我很担心。
靳斯年敛下情绪,理了理有些褶皱的病号服:我没事,你现在可以走了。
黎青月却表情怪异,声音降低近似于呓语:是不是苏羡澄把你害成这样的没关系,斯年。我会替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