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景行脸色微变,并不惊讶,语气里多了几分怨恨:你配不上她,你怎么还好意思出现在她面前
靳斯年却只是轻笑着,像是丝毫没有听到他话语里的针对:我知道我对不起他,可你也没有资格替她教训我。
你对她做的事也算不上是个好人。
简景行表情僵了一瞬:你明知道我只是。。。。。。
靳斯年却毫不客气地将他没有说完的话堵了回去:那重要吗她还是恨你不是吗
简景行被他的话噎住,抿紧了唇,不再多说。
靳斯年苦笑着继续开口:所以,简景行,不用和我争论对错,不管你出于什么动机,你伤害了她是事实,你逃避不了的事实。
诡异的沉默之后,手术灯熄灭,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医生神情严肃:病人情况有点糟糕,现在只是暂时维持住生命体征,他现在出现了肾脏衰竭的情况,必须尽快安排器官移植。
简景行急切询问道:器官移植找到匹配的肾脏会需要很长时间吗
医生无奈地摇头:是。
一旁默不作声的靳斯年突然开口:我和怀瑾血型匹配、HLA匹配、PRA检测都做过了,我可以的!
靳斯年这五年一直在后悔两件事,一件事是苏羡澄的自杀,另一件就是苏怀瑾的死。
苏怀瑾的情况,他很清楚,肾器官衰竭,他其实一直在找能够匹配并且愿意器官捐献的人。
可是一直没有,没有找到人自然不能做手术。
到最后他甚至自己都去做了检测,拿到结果的那一刻他也知道了苏怀瑾已经自杀的消息!
重活一世,他这一次既然注定无法得到苏羡澄的原谅,起码能够救下苏怀瑾。
简景行按住他要签字的手:这就是你的赎罪吗你妄图以这种方式让羡澄记住你吗
靳斯年却只是平静地签下名字,按下手印,语气平淡的似乎只是做了一个惺忪平常的决定:这都是我欠他们姐弟的,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