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年是想以这种方式羞辱她。
她试探着伸出手,真丝面料裹着寒意从她指尖一直延伸到心脏,寸寸结冰。
苏羡澄换上衣服推门出去,先前的黑衣人再次出现,引着她上车。
车辆停稳,是靳斯年的另一处别墅。
苏羡澄战战兢兢地走进,原本火热的气氛瞬间冷却,所有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沉寂了一秒,嗤笑声炸开。
这不是苏羡澄苏大小姐吗怎么变成这幅样子
你看她身上那些印子,真恶心!
靳斯年端着香槟,一反常态地站在角落,隔着众人,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那眼神分明带着讥讽、嘲笑甚至还有一丝快意,苏羡澄心中一痛,低下头,试图忽略掉周遭的一切。
靳斯年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缓缓开口:这场晚宴邀请到苏大小姐,真是我的荣幸,苏小姐的钢琴弹得好,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这个耳福
苏羡澄脑中的那根弦悄然断裂,她早就弹不了琴了。
在那座庄园里,钢琴声就是她的噩梦。
她被驯化成听到钢琴声就只会对着黎青月的牌位忏悔的罪人。
靳斯年果然是想羞辱她。
苏羡澄被所有人注视着,硬着头皮坐在琴凳上,只是将手放在琴键上,她就已经开始发颤。
砰——
变调尖锐的琴音传来,苏羡澄也摔下了琴凳,整个人毫无形象地跪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讥笑声尖锐地快要将她的耳膜震碎。
靳斯年在人群之外,冷眼看着,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苏羡澄身上,心头却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突然,熟悉的声音响起:苏小姐怎么了是因为上午和我玩得太尽兴所以腿软了吗是那个男人。
苏羡澄整个人僵住,那股好不容易压下的恶心又涌上来。
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顿时变成了嫌恶,男人暧昧的话语将她彻底逼入绝境。
她羞愤交加,恨不得一头撞死。
身前又被男人甩下一张银行卡:这有一百万,再伺候我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