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仪怀有身孕,你不要气她。」
他的话,就像一盘冰水将我从头到尾浇了个透。
他小心呵护着田心仪就要离开。
到门口后,他又停住。
「你来找我无非就是为了你爸吧」
「但是你拜托我的事,怎么说呢他成植物人了,有没有犯罪就这么重要」
他嘲讽地笑了笑,然后抬脚离开。
我仰起头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原来一个人无情的时候,真的会忘掉所有的恩情。
想起他当年懵懂,什么都不会。
是爸爸一手教他,带他。
但那些所有的付出如今都变成了一句「如何」
裴修止,是你没有感恩过我的爸爸,还是你从来没爱过我呢
离开办公室后,我又去了医院做一些化疗前的检查。
看着在一旁自顾自玩得不亦乐乎的枝枝,我有些不忍。
我不想死。
尽管我的生活一败涂地。
我依旧不想死。
我好想陪着她慢慢长大。
想亲眼见证爸爸终有一天能够清醒,希望我们一家可以团圆。
但命运。。。。。。好像不太眷顾我。
裴修止有句话说错了。
爸爸虽然躺在疗养院,但植物人能听得到外界的声音。
他清清白白了一辈子,这些莫须有的污名绝不可以出现在他的身上。
本以为我们之间吵了一架。
裴修止不会回家的。
但令我意外的是,半夜他忽然躺在我的身旁。
「贝乐,还生气呢」
我立马惊醒,马上打开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