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从手腕横穿到手肘的伤口还没结痂,上面青红交错,伤口附近因为没得到及时处理已经长出白色脓点。
这道伤是前几天为了救仲盼曼,被尖锐的石头划伤的。
伤口狰狞,差点划断手筋。
这次返城,也是准备回城里好好治疗。
仲盼曼眼里闪过心虚,开口。
你没事吧
我用袖子遮住伤口,看也不看她一眼。
没事。
我的态度却再一次惹恼她:
我在跟你说话,你给我摆脸子是吗
看着她无理取闹。
想起上一世。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手臂受伤,好不容易能回城治疗。
却被仲盼曼拦住:受这么点伤看什么医生你把季峰一个人丢在乡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因为你,季峰只能看村医,用最便宜的药,还需要无时无刻的劳作挣工分。
季峰过什么样的日子,你也得给我受着。
正因如此,我的手臂因为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一条像只蜈蚣的疤痕再也没有消失过。
再后来,我和仲盼曼结婚,有了孩子。
我爱她,爱孩子。
拼死拼活的挣钱养家,换来的却是妻子和我离婚,孩子的背叛。
想到上一世的结局。
我深呼一口气:你放心,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