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骤然冷却,两人缄默不语。
半晌,裴怀安似是妥协:你那个暗卫阿婵不够仔细,我会安排人照顾你,隋春生也会早晚替你诊脉。
说完这句话,裴怀安又神情复杂地看了沈幼宁一眼,嘴唇微动,却又什么话也没再说,推门离开。
不多时,丫鬟女使鱼贯而入,她身上的麻衣也被换下,房间内器具摆件也换了一遭,更加圆润舒服。
入夜,阿婵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洗着身子,半是疑惑半是不解:主子,你为什么不告诉裴大人,孩子是他的
沈幼宁表情僵滞:这孩子是我强求来的,他若是知道,孩子是他的,不会高兴,反倒会更加厌恶!
裴怀安那日醉酒,进错了屋子,与她一夜欢好,偏偏又将这一切忘去。
沈幼宁初次诊断出有孕是在前日,她受了刑,可孩子竟然还在,她便决定,要将这孩子生下来。
阿婵舀了一瓢温水,继续问道:可现在裴大人也将您送回了熙园,又安排了隋医生替你诊脉,不像是真心不想要这个孩子啊!
沈幼宁表情泞滞,声音几乎微不可闻:这不过是他的攻心计,他想逼我放弃这个孩子。
相安无事了三日后。
晨间用药时,阿婵外出采买,是一个面生的小丫鬟来送药。
沈幼宁将药按下,多了个心眼,随口问道:怎么瞧着你面生,是在园子里做什么工
那丫鬟登时慌了,一个劲的发抖,就要跪下。
沈幼宁立马将药放下,正要将人扶起,却被外面一声吵嚷惊住!
裴婼姝拥着苏婉仪,一行人缓步逼近。
一个女使讲那个丫鬟揪紧了耳朵拎到一边呵斥:这点事都做不好!不就是碗堕胎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