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在场所有人视线全都集中在沈幼宁身上,周围不甚清晰的议论声响起:果然是流落在民间的公主,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若是我家媳妇做出这种事,我定不会轻饶!
这样耻辱的事哪像是一个公主能做出来的。。。。。。
沈幼宁脸色白了又白,却依旧挡在门口没有挪动半步:这诉状存伪,大人可以离开了。
张逊目光在紧闭的厢房门上停留,又看向沈幼宁,不客气地讽刺道:公主殿下还请自珍自重!
一行人又扬长而去,沈幼宁身形不稳,攀升的寒意像是毒蛇将她的脖颈缴紧,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清楚,从今日起,她的名声尽毁,成了他人口中不知羞耻的狐媚子。
沈幼宁出神之际,厢房门打开,裴怀安衣襟上已经染上了苏婉仪身上的气味。
足以想到两人方才有多亲密无间,沈幼宁呼吸霎时一滞。
裴怀安却只是冷哼一声,一脸嫌恶地推开她,大步离开。
身后紧跟着的裴婼姝更是啐了她一口,厌恶讽刺道:真不嫌恶心!
沈幼宁看了一眼紧锁的房门,和裴怀安身后明显身量短小的小厮,苦涩一笑,还是吩咐道:派一些原先公主府的死士,护送苏婉仪到她住处,不可叫任何人发现!
惜玉应下,沈幼宁才稍稍放心。
第二日,宫里一早就来人,是皇后身边的女官,让她去请安问话。
永和殿。
沈幼宁才进门,迎面就生生挨了一巴掌,紧接着是一声怒喝:跪下!
皇后脸色难看,眉头紧皱,手因为过于用力还在发颤,质问道:你昨天在天香楼!干了什么!
沈幼宁顾不得疼痛,直直跪倒在地上,俯下身子,不多辩解:母后,一切都是我的错,和裴怀安没有关系!他。。。。。。
皇后
疾声打断了她的话:我当然知道和怀安没有关系,他出身望族,势必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只有你这种在民间厮混惯了的,才知道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沈幼宁的话被噎住,满腔委屈闷在心口,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却也只能噤声受着。
皇后责骂的话一刻不停。
直到沈幼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香气翩然而至。
苏婉仪亲昵地上前,挽上皇后的手臂:娘娘,幼安姐想必已经知错了,你也不必和她置气,气坏了身子有什么益处
沈幼宁面色僵了僵,却看见皇后竟罕见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