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光线,在空气中挣扎着,映出一片死寂。
秦达与一众狱卒围坐在一处,时不时的低笑声与周遭腐朽格格不入,在压抑的环境下格外刺耳。
秦达已达炼皮三的实力,自恃身强体壮,寻常四个大汉都难以近身。
然而,毫无征兆地,他猛地打了个寒战。
以他这般身体素质,理应不会轻易受寒,可这突如其来的寒意,却如同一把尖锐的冰锥,直直刺进他心底,让他莫名地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秦哥儿,你没事吧?
我刚才好像瞧见你抖了一下。
不是哥几个说你,你天天往窑子里钻,怕是精血都快被你那相好的榨干了吧!”
一个平日里和秦达交情甚笃的狱卒,满脸嬉笑,咧着嘴打趣。
秦达一听,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他下巴微微扬起,不屑地回应:“去你的!你就是死在女人身上,我也不会弹尽粮绝!
你可没瞧见,那娘们被我调教得服服帖帖,挣来的钱都心甘情愿地给我花。”
那狱卒听闻,眼中满是崇拜。
在这世间,逛窑子花钱本是常态。
可秦达竟有这般本事,不仅不往外掏银子,还能大把捞钱,怎能不让人由衷佩服。
其他狱卒也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讨教着:“秦哥儿,您就教教我们这胯下的本事吧,即便在外扬不了威,家里至少得喂饱了。”
“好说,好说!”
秦达瞧着众人那副低声下气、眼巴巴的模样,心中的得意之情愈发膨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本偶然所得的春宫图。
正是凭借着上面的奇特姿势,他轻而易举地俘获了那窑姐儿的芳心,让她心甘情愿地将积攒多年的家底都交到了自己手上。
想到怀中那三张崭新的银票,秦达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笑意愈发浓郁。
就在这时,一只浑身灰溜溜的老鼠不知从哪个阴暗的角落窜了出来。
速度极快,“嗖”地一下便爬上了桌子,目标径直指向那唯一一盏在昏暗中摇曳闪烁的油灯。
或许是老鼠的动作太过迅猛,又或许是这狱中本就弥漫着一股无形的慌乱气息,那油灯竟被老鼠撞得轰然倒下。
灯油如决堤的洪水,瞬间泼洒在地上厚厚的枯草之上,遇火瞬间燃起熊熊烈火,“呼”地一下,火苗迅速蹿升,眨眼间便形成一片火海。
“我艹!快救火!!”狱卒们瞬间乱作一团,惊恐的呼喊声在牢房内回荡。
他们手忙脚乱,四处奔逃,匆忙地在周围寻找着能够灭火的物件,全然没有注意到,从角落里又接二连三地蹦出三四只老鼠。
这些老鼠身上沾满了灯油,在慌乱的人群中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
所到之处,火苗如同被点燃的引线,迅速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