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映雪摸了摸盛渊王的额头,确定没前几日那么烫手了,站起来说:“那就有劳大夫了。”
“今日还用施针吗?”
盛渊王在辛映雪的背后抬起眼帘,眸色幽幽。
卜嘉乐勇敢到让站着的云三咂舌:“施。”
卜嘉乐神叨叨的:“今日再施针半刻,加上服下的药,明日可保药到病除,定保王爷大安。”
卜嘉乐乐颠乐颠地去打开自己带来的药箱子,特意选了最长扎人最疼的银针。
针尖冷芒闪闪,盛渊王面无表情地看着拿针而来的人,辛映雪心有不忍地别开了头。
盛渊王病中不老实,但扎针的时候从不多话。
辛映雪看着长长的银针刺破皮肉深入肌理,愁得心尖打皱。
盛渊王搭在床沿的指尖动了动,穆嬷嬷赶紧说:“王妃,小少爷醒了正找人呢,您要不过去瞧瞧?”
辛映雪的病当晚就好了。
只是盛渊王被隔在了侧间,墩墩不能过来。
辛映雪忧心不减:“那王爷这边……”
“墩墩。”
盛渊王垂下眼说:“胖墩墩。”
辛映雪一听有些好笑:“那我先过去看看墩墩,而后再过来陪王爷?”
盛渊王很给面子地嗯了一声。
穆嬷嬷赶紧引着辛映雪出去。
打开的大门刚一关上,原本还病得气若游丝的盛渊王手腕突然翻转,一把卡住卜嘉乐幸灾乐祸的脸就把人摁到了地上。
“病弱可比西子?嗯?”
盛渊王从牙缝中发声:“不扎气难成形?”
“我看你这针都是选的最长的,难不成是家道中落找不出短的了?嗯哼?”
碍于辛映雪在场,他是有口难言就算了。
这人是存心来找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