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云三回来了。”
辛映雪捧住手中的暖炉,笑眯眯的:“东西呢?”
“都带回来了。”
郭延生招了招手,云三带着几个身强体壮的护卫抬着一串大箱子走了过来。
箱子打开拿出的也是账册。
不过这份账册刚一展开露出封皮上的几个字,上一秒还在痛诉自己无能的管事立马脸色大变。
辛映雪看了一眼戏谑道:“你是管酒坊的,上个月只卖出去了十八斤最便宜的浊酒,对吗?”
管事汗如雨下:“是……是,冬日来酒坊的客流越来越小,所以……”
“那酿酒坊出的数,怎么和你说的对不上?”
辛映雪口吻依旧是不徐不疾的,甚至还隐隐含着几分笑:“这酿酒坊酿出的酒专供三家,其中三成入了华家,一成送往谢家。”
剩下的六成都供往盛渊王名下的几个酒坊和饭馆。
而酿酒坊一年所出数万,送往酒坊和饭馆的不下万斤,每季送货风雨不落,数量也从未减少。
辛映雪把账册扔到管事的眼前,对着郭延生使了个眼色:“搜。”
“如果酒坊中搜不出这几千斤酒的去向,那就……”
辛映雪意味深长地止住话头,无视管事惨淡的面色拿起了另外一本册子:“怎么酒楼的进项也差成这样?”
“盛安居不是坞城最有名的酒楼吗?一月竟是不足十两的盈余?”
里里外外的这么多人,是在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吗?
盛渊王无心打理这些,他们就可以过分到这种程度?
坞城内外世家大族无数,还有多少人一直吸附在盛渊王的身上肆意为害?
辛映雪眼底冷色渐盛,看着在羊皮小帐外跪得越来越密集的人,字字生冷:“内外两份账对不上,银两和货物都不知去向。”
“当然,你们也可以不说,当个宁可断头死也要紧守财的财奴,不过在你们再开口之前,最好还是先回头看看自己的身后。”
给他们撑腰解难的人不一定会到场。
但他们的家小一个都跑不掉!
敢背主成害,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