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尘强硬道:
“徐大人,此言差矣,本官有足够的证据,谢安确实是罪大恶极,必须立刻捉拿归案!还请大人不要阻挠公务!”
徐凤鸣一口老血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
特么的,居然有人对他这个大理寺卿说,不要阻挠公务!
这不是他常用的话术吗?
他换了一种语气道:
“谢大人毕竟是朝廷命官,又是安国公之子,如此大张旗鼓,这不是打陛下的脸,打安国公的脸吗?”
萧尘摇了摇头,一副“你休想拿陛下搪塞本官”的脸色。
“本官创办西厂之初,陛下就说要特事特办,监察百官!谢大人自身不正,怎么会打陛下的脸呢?”
他淡淡地看了眼谢安,“子不教,父之过,谢安的罪行,的确是深深地打了老国公的脸。”
谢安:“我草@#¥¥#%……”
萧尘一个眼神,谢安直接被牛大头塞了嘴巴。
不得不说,牛大头真的很适合打头阵冲锋,二话不说就是干,还只听萧尘的话,其他人的呵斥和闲话都动摇不了他。
徐凤鸣又道:
“谢安的罪行,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就算有证词,也应该呈送三司审理,然后再由陛下定夺!你这样草率,不怕回头陛下问罪?”
萧尘道:“当日陛下亲临西厂,将诸位也都请去了西厂,怎么,这才过去多久,大人就忘了陛下的话?”
“你……你就不怕陛下怪罪?”
“谢安罪证属实,陛下自有决断!”
他看着徐凤鸣道:
“西厂乃皇权特许,本官记得,大理寺可没有这特权,不知徐大人处处提到陛下,是否是因为心虚?”
“你,本官心虚什么!”
徐凤鸣恨恨地看着萧尘,脸色涨红,眼中的怨毒毫不掩饰。
国公爷半夜差人过来,让他无论如何不能叫人带走谢安,他原想着,这萧尘没这胆子,却没想到此子搞出这么大阵仗,还如此强硬,油盐不进!
今日一退,不只是谢安被抓走,还会丢了大理寺的面子。
一个专管判案的部门,自己却被别人办了!
这以后,还怎么断案?拿人?
徐凤鸣站在萧尘对面,硬着头皮不退。
大理寺门口,人越聚越多。
百姓见无人呵斥,蜂拥而至,小摊小贩连生意都不做了,扛着挑子就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