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傅茗蕊埋在被子里哭了一场。
但她哭得很克制。
在程洲回家之前,她就已经擦干了眼泪,补完了妆,看不出半点痕迹。
她一直以来是处在一个怎么样的困境里啊,她竟直到今天才看清楚。
四面都是无形的墙。
墙的浇造者们都在说“我为你好”。
无人能救她,那就只能自救。
程洲一到家就去洗了澡。
洗完澡之后,他困倦地从身后抱了抱她。
“之后几天都有应酬,最近太累了。”
“以后老婆不要等我回家了,你先睡吧。”
“我不舍得乖老婆天天熬夜,眼袋都出来了。”
傅茗蕊笑了笑,转身,帮他整理头发。
毫无预兆地,她来了一句。
“明晚几点,在哪里啊?我陪着你一起去吧。”
程洲一愣。
傅茗蕊不爱社交,也不喜欢和一群油腻虚荣的人聚在一起说些漂亮场面话。
“今天怎么了?”他问。
“可能在家待得太无聊了吧。”傅茗蕊依旧温柔,“你以前不是很黏着我,去哪儿都想带上我么?”
程洲一笑。
这一笑里,竟然带了一丝尴尬。
“我担心你不喜欢那些场面,怕你不自在。在家待着等我回来不好吗?”
傅茗蕊以退为进:“是我带不出去,会让你丢面子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
“怎么会呢。”
程洲毕竟有些情商。
“那明晚你准备准备,我让助理过来接你。”
*
翌日晚上,助理开车来接她。
坐进车里,她才发现程洲的这位助理是个新面孔。
“老赵呢”
“哦,您说赵叔啊。程总对他的工作不满意,去年把他辞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