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瘫坐在地,腿间一股腥臭袭来。
南佳苏捏着鼻子退后几步,补刀道“大伯,你也没必要砍下整条手臂吧,化尸水刚刚只侵蚀到你的手掌,你其实可以从手肘处砍掉的,毕竟这样你也能体面一些。”
南平差点气晕过去“你!”
想要怒骂出声,却看到南佳苏泛着寒霜的眸子,骂人的话尽数噎在喉咙里,看怪物一样看着南佳苏“你……你个疯子!”
“你难道不想要解药了吗!?”
南佳苏摊摊手“我早就说了,我的毒已经解了,只是你不相信而已。”
“什么!?”南平再愚笨也该想明白了。
手上没有了底牌,他拿什么跟人对峙。
随后表情扭曲“南佳苏,你杀了我也没用,你得罪了钱家,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们都得死!”
南佳苏冷笑“谁说我要杀你了,回去跟钱家说,他们尽管放马过来,我南家随时恭候。”
南平一听南佳苏不杀自己,哪里还有勇气再待下去,生怕她又会掏出一瓶诡异的水,泼向他,狼狈地带着人落荒而逃。
南佳苏缓缓收了笑,眼底一片肃然,南平不足为惧,真正棘手的是他背后的人,杀了南平反而会被钱家抓住把柄,他迟早会死,但不是现在。
身后的华氏和金月银朵早就吓得面无血色,直到南平的人离开,她们才回过神来。
看着地上的白骨,不见一滴血,却森然恐怖,华氏难以消化“小苏……”
银朵像是心虚,双脚发软,跌坐在地,脸上蔓延着恐惧。
看着银朵的反应,南佳苏神色淡然“母亲,不必害怕,对付恶人,必须比他们更狠。”
华氏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点头“小苏,你做得对。”
明宇楼被砸成这样,已经不能正常接客,南佳苏带着华氏回了南家。
回到栖凰院,她用力拽着腕上的链条,可任凭她怎么拽,除了让自己手上留下红痕外,没有任何作用。
谢谨!南佳苏牙痒痒。
金月去打探消息出奇的顺利,她不仅知道了狗男人是谢国公谢怀恩的胞弟,十年外出游历,昨日才归来,还知道了他擅长什么,爱好什么,有哪些出众优点……
傍晚,她捏着一张信纸,上面列满了对谢谨的夸赞,写到后面字体有些紧促,一张纸根本写不完的势头。
就好像是有人特意整理了这些消息,等有人打听的一样。
“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南佳苏嗤笑一声,把纸揉成团,丢得远远的。
突然想到什么,现在南家要想解决南平这个麻烦,就必须先清理门户。
南佳苏的声音冷了几分,命令道“让银朵过来。”
银朵接到命令,僵硬着身子上前“小姐……”
南佳苏眼皮也没抬,刮着茶沫“你跟我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