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次真不是他惹事在前?
石令薇颇感意外,凤眸诧异:“你且说,何人伤你?”
“启禀皇后,人是我打的。”
一道声音从角落响起。
众人闻声看去,许多都在交头接耳议论魏冉的身份,他只在赴京之初来过皇宫一次,随后半个月都被囚禁在王府,除了为数不多的皇室成员外,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石令宽指着魏冉哭诉道:“姐姐,就是他打的我,太后娘娘,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
太后望着魏冉,神情淡然道:“原来是闵王世子。”
许多人露出看好戏的眼神。
公主、千金们眼神亮晶晶的,毕竟,如魏冉这种俊美无双、又身份尊贵的少年郎可不多见。
皇后神态平静,微微点头走下台阶,来到担架前检查伤势,唇角却是微微一抽。
因为她发现,石令宽脸上的乌青乃是颜料涂抹,黑眼圈还能看到锅底灰的痕迹,还有身上那大小不一非常明显的脚印,显然不是一人所留。
她语气冷淡了几分:“这些伤……都是魏世子所为?”
魏冉点头:“没错,都是我打的。”
皇后很是疑惑,因为这些伤大部分都是假的,可魏世子为何要承认?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点头道:“嗯,一切由母后裁决吧。”
她折身回了太后身边,凑在其耳边窃窃私语一番。
太后也露出匪夷目光,不过很快就面带微笑:
“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实属正常,你们父辈均为大骊贤臣,身为王公之后,理应相敬相爱,岂能因为一时不快而结怨?”
“魏世子,你父在京时,与陛下亲如手足,令宽如今身为国舅,称陛下一声皇兄,按辈分算是你叔父长辈。”
魏冉嘴角一抽;这咋还多了个叔?
要不要这么扯?
石令宽更是张大嘴巴,猛地看向魏冉,想笑不敢笑,憋红了脸。
太后接着含笑道:“既为叔父辈,你理应敬他。”
“石令宽,本宫也不得不说你两句,魏世子千里迢迢孤身赴京,在京城无依无靠举目无亲,你既为长辈,也理应爱护魏世子。”
“岂可因为一些小矛盾便闹得人尽皆知?如此度量可非国舅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