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为数不多知晓真相的人里,竟然就有姜穗穗!
一个外四路的私生女,凭什么得到家主青睐和信任?
不但随意出入祠堂重地,更对姜宅所有暗道了如指掌,在姜家潜藏整整一日,没人能找到她……
姜伯远越想越气,气得肝疼。
“唉,家主仁义,怕连累族人,患病秘不外传,独自搬出姜宅养病,我等却在这儿勾心斗角,为难区区七岁幼童,真是惭愧,惭愧啊。”
一封信让几位长老都陷入自残形愧的情绪里,长吁短叹。
姜穗穗悄悄观察众人,企图从他们的神态举止中瞧出端倪。
他们每个人都很震惊,好像对家主染病这件事全然不知情。
难道这只是一场意外?
“诸位长老不必忧心,有阿誉父子陪在家主身边,一切安好。”
“这位阿誉到底是……”
“他就是你们口中与我通奸之人。”姜穗穗缓缓道,“昨日他衣着不整,其实是情急之下褪去衣物为家主遮蔽伤口,我带他逃出祠堂后,他觉得姜家待客不周,自请回到家主身边了。”
众人哑口无言,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尤其是姜伯远,全场捅了最大篓子的人,一张老脸比炭还黑。
最先发现案发现场闹出乌龙的姜云晖也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大家的表现令姜穗穗很满意,不枉她和姜世誉连夜想出一套说辞。
至于精通医术……
姜世誉对笑面疫总是一副津津乐道了如指掌的模样,这么说也没毛病吧。
“可身为一家之主,怎能撂下担子不管,一走了之?”有个长老提出异议。
“呵呵,信里千叮咛万嘱咐,家主不在时,姜家以太姑奶奶为首。”另一个长老无奈道。
“一个女娃……”长老们望向姜穗穗,目光里全是不满和质疑。
姜伯远将那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总觉得信笺所用纸张材质很稀奇,平整光滑厚实,比北齐境内最好的金粟纸还精致。
他笃定江州城内没有这种纸流通。
另外,纸张上画的一个个红色方块有何用意?把汉字规规矩矩写在方块里,如此特别的书写方式,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