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禀报大爷,我来守着她!”
姜穗穗飞快地将包裹藏在怀中,收回明亮清晰的眼神,乖巧站在原地等着被捕捉。
一伙人将她押送到祠堂里。
庄严肃穆的内室塞满了人,姜家有头有脸有名望的长老都到了,人员比新岁祭祖时还齐整。
家主和姜穗穗惯坐的主位此刻空着,即便二人不坐,也没人敢坐这俩位置。
姜伯远另摆了一张椅子坐在中央。
“说,这一整日你都藏在哪里?跟你一起的小奸夫呢?”
一整日?她明明只离开了半日吧?
等等——
刚刚从坟墓里出来的时候,外头天空泛红,正是日落西山……
她记得她和姜世誉逃出祠堂时,差不多也是这个时辰。
如果按现代时辰推算,她返回北齐应当是六个时辰后。
早该入夜了。
可现在仍是傍晚……
她又想起在温泉池边,姜世誉说他来北齐一趟,回去后现代的时辰并没有发生变化。
“难道现代的时辰和此地的时辰不可一概而论,这其中究竟有何规律……”
她低声喃喃着,全然无视周围众人的目光。
这态度激怒了姜伯远,他拍案而起。
“姜穗穗,现有人控诉你和那贼子伙同谋害家主,你认不认罪!”
“不是我。”姜穗穗始终目光涣散,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几位族中长老相互对视,面露不悦。
一群老家伙逼问一个七岁奶团是否谋害了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
这本是一件滑稽荒诞的事。
但“同伙”的出现,让这件事变得合乎情理起来。
在场的长老们都是昨夜才匆匆赶到,没亲眼见过那位“奸夫”。
据姜家人描述,他早过舞象之年,身强体健,一挥拳头差点儿将魏家小子打翻个四脚朝天。
凶神恶煞,言辞粗鄙,行为癫狂。
基本可以断定是穷凶极恶之徒。
若太姑奶奶被他蒙骗,二人密谋起来对家主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