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固然如此,燕国文官序列和武将阵营,向来水火不容。
战英打了他徐有道的儿子,还不声不响地摸进府来,当面向他承认。
这已经不是普通事件,是在当面向他示威。
身为刑部尚书,岂能受此窝囊气?
徐有道凛然道:“我儿到底犯了什么错,能劳战将军出手教育?”
“他欺压同窗,横行不法,战某路见不平,仗义出手。徐尚书教子无方,该当警惕。”
“路见不平,仗义出手?”
徐有道仰天大笑道:“我儿若犯刑律,自有官府处罚,关于战将军何事?
阁下不过是军中将领。
徐某如何教子,还轮不到阁下说三道四。
今日你不请自来,擅闯徐府,徐某定要参上一本。
徐某掌管刑部,这书房内有多少机密文件,岂是谁都能来的?”
徐有道义正词严,据理力争,已然为战英罗织了罪名。
就算对方是军中武将又如何?
不过是个耿耿武夫而已。
他徐尚书也不是吃素的。
战英扫视了桌案一眼,冷笑道:“擅闯尚书书房,偷窥机密文件,好大的帽子。”
随即掏出“镇抚使”腰牌,亮在手中道:“将军战英,的确管辖不了六部尚书。
但战某有这个,可不可以?”
“北林卫镇抚使?”
徐有道看到这块三指宽的黑牌,顿时像被迎头重击一样,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他可以不理会军中将领。
但北林卫身份特殊。
那是直属于燕王的眼线爪牙,行事狠辣无比。
所有官员无不谈之变色。
被北林卫盯上,轻则不明不白,命丧诏狱,重则抄家灭门,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