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毫无希望的生活继续过下去,白清雨知道,自己一定会疯掉。
所以,她没有任何怜悯和慈悲,几乎毫无感情道:
“许墨……放过我吧!”
她眼底的绝望和空洞宛如深渊。
那是只有彻底心死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许墨感觉一只手攥住了自己的心脏,以前他不明白心如刀绞是什么滋味。
现在,他体会到了。
木然的站起身形,手里拿着身份证,户口本和结婚证的许墨轻轻低下头,黯然的跟在了白清雨身后。
两人一起下楼,走过锈迹斑斑的单元楼大门,走过昏暗而狭窄的楼道。
墙壁上贴满了层层叠叠的小广告,道路旁一些废弃的自行车歪歪斜斜地靠在角落。
走出阴暗破败的小区,外面是高楼林立的光鲜大道。
白清雨拿出手绢擦了擦眼睛,随后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她坐在了后排,却没有给许墨留下位置,许墨只能坐在副驾驶。
车辆发动时,白清雨说了一句‘师傅,去明政居’随后目光望向窗外,眼底再也没有了焦距。
司机谢大海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风华绝代的白清雨,随后又满脸复杂的看了一眼不修边幅的许墨,他犹豫半晌,还是说了一句:“兄弟,夫妻还是原配的好。”
许墨低头不语,自讨没趣的谢大海摇头叹息两声,随后便专心开车。
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射在眼底。
这让一直处在阴暗小屋里的许墨下意识眯起了双眼。
他拿出手机,想要查找这几年来自己生活的蛛丝马迹。
打开威信时,许墨下意识翻开自己和白清雨的聊天记录。
除了今天两人的对话外,再往上的信息是三天前的。
许墨:“酒喝完了。”
白清雨:“我没钱了。”
12月1日。
白清雨:“你能不能别打牌了?要债的人又给我打电话催账了。”
11月16日。
许墨:“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