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瑾崩溃,“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要是早点知道,他说不定还能阻止。
小月却只是冷笑:“凭什么告诉你?与其在这里质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你是萤萤的哥哥,萤萤退学这么大的事情,宁愿告诉我一个同学,也不愿告诉你。”
“是不是你自己有什么问题呢。”
不重的话,却如同针一样扎进盛怀瑾心里。
是他的问题吗?
盛怀瑾反思自己,又忍不住为自己开脱:“车祸的事情是意外,当时太混乱了,我只能先救心弈,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救她有什么错。”
为什么小萤就是不能理解他?
小月冷笑:“你救江心弈是没有错,可是你为了江心弈,不顾萤萤的身体情况和精神状态,逼她给你的未婚妻道歉的时候,就对了吗?”
“你有没有想过,萤萤也是人,也会伤心,心也会痛。”
盛怀瑾呆站在原地。
无尽的悔恨和痛苦淹没了他,他低下头,无力的辩驳:“我只是……只是想让心弈平静下来,没想过伤害小萤,她不用真心道歉,做做样子也行啊。”
小月反驳:“那你怎么不逼江心弈做样子?”
盛怀瑾彻底说不出话。
小月戳破他虚伪自私的面具:“因为江心弈可怜,她哭的最凶,你心疼她。就因为萤萤坚强,萤萤不会像她那样装绿茶,就活该受到那些伤害吗?”
盛怀瑾羞愧的不敢抬头。
这一番话,仿佛要将他拨开了不断凌迟。
他的不堪,他的懦弱,他首鼠两端下的无耻。
盛怀瑾猛地想起,最后一次见顾清萤时,她含着泪说:“你们应该向我道歉。”
现在,他真正明白这句话了。
是他伤害了顾清萤,是他做错了事。
可是为什么,都不给他一个道歉的机会,哪怕怨他恨他也好,至少给他一个补偿的机会。
离开学校,盛怀瑾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
此时此刻他已无心工作,回家只会被江心弈拉着面对无数婚礼上的琐务。
从来不爱去风月场所的盛怀瑾,第一次去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