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渐歇时,阿蘅踩着碎甲板走向俘虏。
疤面男人盯着她手中泛光的药玉,突然嘶吼:"药人血炼的玉髓。。。你们果然在造长生。。。"季符的袖箭快过毒镖,翡翠香囊却比箭更快。
药玉在月光下裂成两半,迸发的荧光中竟浮现出季家族徽——那纹样与阿蘅耳后旧疤分毫不差。
江滩上,阿蘅用浸药布条裹住季符渗血的手腕,忽觉掌心被塞入硬物。
半枚翡翠药玉带着体温,映出公子苍白的笑:"姑娘既然不要玉佩,这半块药权当弩机配重。
""剩下的半块。。。"她故意掂了掂,"莫不是要留着验证药人之说?
"季符望着江心碎月,任由阿蘅将他发间草屑摘去:"等姑娘肯说疤痕来历那日,季某自当奉上另半块玉。
"潮湿的夜风卷走未尽之言,两只染血的手共同按住漕帮的运河布防图。
翡翠碎片在沙地上投出纠缠的光影,恰似命运重新编织的网。
寅时,地窖刑室内,疤面男人被铁链吊在紫云藤根须间,阿蘅指尖银针沾着藤汁,在烛火下泛出妖异紫光。
阿蘅将浸过紫云藤汁的银针悬在烛火上,冷眼看着铁链上的俘虏被藤蔓勒出深紫纹路——那些纹样竟与沈砚秋发病时颈脉的痕迹一模一样。
"三粒帮七年前就盯上云溪村了吧?
"阿蘅将银针刺入俘虏曲垣穴,"那年你们在运河截杀的药商,箱底藏着半卷《青囊补遗》。
"男人肌肉突然痉挛,瞳孔映出季符掌心的翡翠:"季家。。。果然在养药人。。。"烛火爆开一朵灯花。
季符猛地攥紧药玉,碎片边缘割破掌心。
鲜血滴落时,攀附墙面的紫云藤突然疯长,根须竟如活蛇般缠住俘虏脖颈。
"说清楚!
"阿蘅的短刀抵住藤蔓,却发现藤条在吸食血迹后愈发猩红,"药人与季家有何干系?
""二十五年前。。。咳。。。季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