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晏时枭会这么听她的话?
他是真失忆了吗?
她凝神看着晏时枭,想从他平静无痕的脸上找出那么一丝破绽。
然而,晏时枭在接过铁棒后就往她跟前走了两步。
江之夏对他依旧抱着一丝的信任。
她不断暗示自己:他是在演戏!他绝对不能表现出有任何的心软,否则,姜伊夏很有可能就会发现他是装的,那对他、对警方都会不利!
“来啊!你在她身上挑一处,看是烫她哪儿好?”姜伊夏又在一旁教唆,目光凶狠毒辣,“我的建议是烫她的脸,这样,就没有男人觉得她漂亮了!我喜欢的男人也不会再喜欢她!一劳永逸!”
江之夏心里一颤!
这女人简直是个疯子!
一个被嫉妒烧红眼的疯子!
可偏偏晏时枭却举起握着烙铁的手,似乎真慢慢在靠近她的脸。
她惶恐地看着他,像是在问:真的要这样吗?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只是男人眼神冰冷,仿佛听不见她的心声,铁棒也越来越近了,唯独动作过于缓慢,不知是不是在思考要烫她哪一边脸。
就在这时,江之夏突然铆足了劲,挣脱巴烟对自己的控制,然后将上身挺起勇扑向前,让那火焰般的烙铁烙在自己心脏跳动的位置!
“啊——”她吃痛的尖叫,男人紧握的手也在瞬间抖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稳住了。
熔岩般滚烫的热度就这样从她的皮肤穿透进她的神经,导电般放射进她的大脑皮层!
被烫到的地方痛到炸裂,可强烈的药性却莫名在这时烟消云散了,剩下的,除了火辣的痛,还是痛……
看她痛到要晕倒,姜伊夏这才敛起刚才的戾气,又挑眉对同样被吓的巴烟道:“走吧,我们出去,这里交给景荣好好玩了!”
说罢,她率先开门走了出去,边走还边发出尖锐的笑声,像在宣告自己的胜利。
巴烟看了江之夏一眼,又偷窥了一下晏时枭,脸一红,即便再不舍,也跟着走出去了。
门终于关上,一切恢复安静。
江之夏无力地躺在地上,胸口处的痛觉已经麻木,她感觉自己的心快被烧没了。
却不想,一只手忽然扶上她火辣的破溃之处,还带着一抹冰凉刺骨的药油,使她的疼痛瞬间减轻。
她吃力地将眼皮抬起,终于从模糊的视线中看到她曾经熟悉的眼神。
可她刚要叫出口,却又被他用手快速捂上!
他在用眼神告诉她:别叫,有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