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淮关了手机屏,继续握起木头雕刻:妈,这两天二叔没来打扰您吧
没有,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他再来翻,也找不出什么。
辛茹语气平淡,早已习惯了现在的处境。
陆应淮的二叔陆德,也就是陆耀华的弟弟,自陆耀华死后,陆德便一直信着那个传闻,而他不知哪里听来的消息,竟一口咬定那块价值不菲的沉木在陆耀华手中。
而陆耀华因车祸而死,他便自然认为沉木落到了陆应淮手里。
所以几次带人来找他们麻烦。
陆应淮在外打工,不时常在家,他们来了无疑就是翻箱倒柜,找不到东西自然就走了。
这两天没来,许是烦了吧。
几次陆应淮也想问,这块沉木到底是什么,到底有没有在他们手上,可辛茹似是有意回避,他再没继续问。
陆应淮冷冷道:我担心您的身体。而不是那块有争议的木头。
辛茹裹紧了身上的衣物,冰冷的面庞笑得勉强:他们要找,就让他们找,你不要跟他们起冲突,他毕竟是你二叔,看在你爸的面上,别坏了两家的和气。
……
还有文昊,你见了他也别招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冷笑一声,却看不出半分真心:看在我爸的面上他们像个强盗一样来我们家翻箱倒柜的时候怎么没看在我爸的面上停手啊
辛茹:……
这是您的药,水温正好。他稳好情绪,将东西放到桌上,又闷头继续雕刻。
烛火的光线没那么亮,他手上的道道划痕足已看出他有多努力。
—
隔了两日。
上午,寒冷的冬日出了太阳,今天学校里的同学出来活动的人多些,林宴书本来不想出来转,但余珊的生活用品用完,怎么也要拉着她一起。
林宴书的心智不比从前,对待事情多了些许思虑和妥当。
亲眼目睹陆应淮的狼狈,她也猜到他的顾虑。
可她偏偏就想让这男人主动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宴书,你的沐浴露是什么牌子的啊我觉得很好闻,给推荐一下呗。余珊挽着她的胳膊说,见这人没反应,她用力晃了晃,宴书!
什,什么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跟你说话都没听见。
确实在想事情,你刚才说什么
她只好又重复道:我说,你的沐浴露是什么牌子的,感觉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