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别生气,我们帮你说说楚阳。”
“哼!”张梦扭头不说话,眼神却往那边瞟。
“楚阳,你凭什么这么对梦梦?她是个多好的姑娘啊。”
“你立刻给梦梦道歉。”
楚阳被迫停下,心情差得很,又听见讨厌的人狗叫,直接说了一句,“道个屁!”
就是这俩脑子有毛病的女人,前世一直跟自己说说张梦有多好,多不容易,让自己让这她,迁就她,拿了他不少好处。
但是她们却在张梦出轨的时候帮她一起瞒着自己。
楚阳对她们恶心至极。
俩小姐妹脸色顿时涨红,“你说话怎么这么损?难怪梦梦跟你生气。”
“对,你要是把野鸭蛋给我们,我们就帮你劝劝梦梦,然后你再给她买身衣服和好吃的赔礼道歉,这事儿就过去了。”
听见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想把他辛苦找的野鸭蛋要过去。
楚阳都气笑了,她们咋这么大脸呢?
“我还真用不着你们帮,再说一次我和张梦散了,以后各不相干,别再找老子要东西,滚!”
楚梦哪受得了被这么羞辱,脸色涨红的叫住小姐妹,气冲冲地说道,“你们回来,别跟他废话。”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楚阳冷着脸道,“我什么德行也比你强,贱货。”
“你!!”张梦气得脸色狰狞。
懒得管她们怎么想,楚阳绕开这些人,抱着野鸭蛋回家。
他家就在千里堤下面,沿着大路走几百米,路边一处坐北朝南的院子。
这时候的丘县郊区,地广人稀。
虽然受制于经济条件,大家的房子都盖得小,但院子却很大。
甚至很多人家还有前后院之分。
楚阳家也差不多,原本只有三间小低矮的土房,院子却足足有一百多平。
后来他长大了,家里才又在北边盖了两间屋子给他和弟弟睡。
这会儿,楚阳的妈妈正在南屋屋檐下织席。
其实就是,把去年冬天割下来的芦苇杆掐头去尾,剥干净叶子,再通过经纬相交,最后织成一张大席子。
这种席子的用处非常广泛,不仅盖房的屋顶上用得着,平时也能当做帘子用。
因此,除了种地,七里村大部分人家都会在闲着的时候织这种席子,然后上交到公社里,来增加家庭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