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s市最偏远的地区,生活在这里的大多都是背井离乡跑来打工的外地人。
鱼龙混杂,在夜晚这个时间点难免有些混乱。
纪念没找太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巷口旁边路灯底下的陆京怀。
他低头看着自已受伤的那只手,淡金睫毛垂着,在眼底打下一道阴影,皮肤被光照的近乎透明。
好像再过一会儿,就要乘着风飞走一般。
“阿怀?”
纪念小跑过去,发尾还有湿的马尾晃晃悠悠跟着摇摆起来。
听到她的声音,陆京怀抬头看过来,脸颊边上还带着不知从哪儿沾着的血迹,冲着纪念露出一个……嗯……有点傻乎乎的?笑。
“怎么受伤了,谁打的你啊。”
纪念盯着他脸看了好几眼,确认那里没有伤,只是单纯被溅到了血,抬手随意抹了把,又低头检查起他手心。
“在那里,已经没事儿了。”
陆京怀示意她看向巷子里面,轻声给她讲了一遍事情经过。
闻言,纪念心想揍轻了。
“行,那个人交给我处理,你先跟我去医院吧……”
想到他晕针,话头一转,纪念又道:“或者我给你处理一下吧。”
“好。”
陆京怀当然不想去医院。
他只是单纯的想跟纪念待在一起而已。
两人在附近找了个废弃的公园。
用消毒湿巾擦过桌椅后,纪念这才跟陆京怀坐了下来。
纪念来之前拿了个小药箱。
“拿着。”
把手机手电筒打开,示意陆京怀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照明,纪念低头翻看着他的伤。
“好像有刺,得先用镊子夹出来才能处理伤口。”
她皱皱眉。
陆京怀乖顺的点点头:“好。”
随后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纪念的侧脸看。
她手十分稳,挑刺的时侯快速又准确。
时不时吹吹气,问旁边人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