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早知你是这般心狠手辣,当初就该让你死于襁褓中。”
刘温还真不是随便说说,先前诸多皇子争夺地位,唯有他从中胜出。
刘病这一脉被贬到南阳,自然是他的手笔。
万万没想到,形势变化如此之快,转眼间刘病登临大位。
他不断的回忆,后悔之心前所未有之重。
刘病观察细致,不由得苦笑出声。
“当初京城被草原人攻破,你们就应该拔剑自刎。”
“那时的你还是天子,天子自有天子的死法。”
刘病气愤的转过身,直言他们为祖上蒙羞。
但凡当初能够痛快的死去,事情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
“刘病,你说这些话,到底是何意?”
刘温自知自己在劫难逃,便想把窝了一肚子的火全都发泄出。
自从他回到京城,可从没像现在这般痛快过。
刘病观察细致入微,当然明白他的那点心思。
不许任何人打扰,便是要将一些话讲清楚。
“天下百姓为你们而弯腰,是朕让他们重新直起腰杆。”
刘病面色微冷,眼露寒光,直直的望向刘温所在的位置。
一言一语,无一不是在往他的心窝上戳。
果然不出所料,刘温自知羞愧,竟无言以对。
他又何尝不知天子被人生擒活捉,可谓一大耻辱。
这份屈辱感,是他无论如何都洗刷不掉。
哪怕重新夺走了皇位,也会遭人唾弃,骂名不断。
不等他反应过来,刘病已经走出,他所言之话不过是为了铺垫。
卢泛舟早就等候在外面,此时和他目光对视,便明白了该自己出面。
就像刘病说的那样,有些事情必须解决掉,而且是痛痛快快,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