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当即宣布散朝,接着便走去太上皇的寝宫中。
有些事情必须处理干净,就像周长青说的那样,杀掉太上皇会惹来天下人的非议。
到时候乱了人心,再想重聚可就艰难。
似乎是明白了刘病的意图,卢泛舟赶紧跟上,不断的开口劝说。
“陛下,太上皇故有千般错,也不能要了他的性命。”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这都不合适啊!”
能让卢泛舟说出这番话,可见事情不是一般重。
法理而言,刘温为太上皇,便有君父一说。
古往今来,杀君弑父之人,都在史书上留下了骂名。
卢泛舟讲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希望刘病能够慎重考虑,千万不能过于冲动。
殊不知,早在计划刚刚制定的时候,刘病就有了这方面的打算。
刘温这个太上皇,于他而言始终是一块心病。
留不得,必须杀之。
“泛舟,你所担心的事情,朕不是没有考虑过。”
“只是不处理干净,后患无穷啊!”
为君王者,最忌讳心慈手软,这是刘病早就悟出的道理。
他转过身来,看向卢泛舟的时候,眼神中多有无奈。
“泛舟,你倒是跟朕讲讲,古来帝王要比朕做的还好的有几人?”
刘病将目光锁定在卢泛舟身上,丝毫挪动都没有。
也不许他在这个问题上有所逃避,必须正面回答。
果不其然,卢泛舟咬紧了牙关,艰难开口。
“帝王之评判,无非是文治和武功。”
“陛下重开科举,纳贤取士,重用寒门子弟,此为文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