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你们不是在半个多月前和离了吗?”
薛山下意识反问:
“怎么可能?”
那人不耐烦地带他去找字据,指着官府留存的和离书:
“喏,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还有你的手印。她现在去哪里,我们也不知道,更管不着。”
薛山脑瓜子嗡嗡作响。
他想起娶平妻的那个晚上,阿香拿着一张纸让他签字画押。
他忙着洞房,便照做了。
薛山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家里。
孟然还在大哭,李怜正在笨拙地炒菜。
薛山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犯了一个弥天大错。
京城的日子非常平淡。
我每日除了绣花样还是休花样。
从前在大泽乡的时候,我只是绣一些手帕,接触成衣并不多。
锦绣坊专做衣物,我正好可以学习些裁缝的伙计。
瑶娘每天算算账,揽揽客人。
我若是绣差了,也少不了瑶娘劈头盖脸一顿骂。
瑶娘知道我娘去世,面上并没有任何伤心多神色。
她也不让我叫她小姨,说自从我娘离开京城起,她们便不再是姐妹了。
她也并没有因为我是她姐姐的女儿,就对我多加照料,反而对我更为严厉。
我没有见过瑶娘的夫君,听店里多小厮说,瑶娘的夫君在很多年前就死了,瑶娘一个人开了锦绣坊,一个人守着小店慢慢做到今天这步。
我问小厮:“瑶娘没有儿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