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
老人叹息,“这些都是些老东西了。”
“那可未必。”
朱瞻基从怀中取出那本图谱,“不知这个老先生可认得?”
老人接过一看,神色大变:“这……这是……”
“爹,怎么了?”
妇人连忙问。
“这是我年轻时画的图谱,”
老人激动道,“后来在一次海难中遗失了。没想到……”他抬头看向朱瞻基,“阁下究竟是谁?”
朱瞻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老先生家传的造船技艺,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老人沉吟片刻:“说来话长。我黄家世代造船,从我曾祖父开始,就摸索出了一套特殊的造船法门。这些船不但能抗风浪,航速还特别快。”
“可是现在后继无人?”
朱瞻基问。
“正是。”
老人神色黯然,“我这几个儿子……”
他摆摆手,“算了,不提也罢。”
“爹……”
妇人欲言又止。
朱瞻基站起身,正色道:“老先生,实不相瞒,在下其实是奉朝廷之命而来。”
“啊?”
老人一惊。
“请老先生放心,我们是诚心来请教的。”
朱瞻基解释道,“朝廷准备在太仓设立造船学堂,专门培养造船人才。想请老先生出山,担任总教习。”
“这……”
老人迟疑道,“可是……”
“爹!”
妇人突然说,“这是好事啊!您不是一直担心咱们家的手艺会失传吗?如果能在学堂教授,岂不是可以培养更多的接班人?”
“大姐说得对。”
朱瞻基笑道,“朝廷会给予老先生极高的礼遇。最重要的是,可以让老先生的技艺发扬光大。”
老人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