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仅是走私贸易的问题,而是事关国家安全的重大案件。
“传令下去,”
朱瞻基沉声道,“加派人手监视这些家族的活动。尤其要注意他们的船队动向。另外,给沿海各地官府发密函,让他们严查辖区内的可疑商号。”
“还有一件事,”
郑和补充道,“最近在泉州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有几艘商船在夜间秘密出海,而且都是在没有明确贸易目的的情况下。”
“查清楚他们的目的地了吗?”
“还在追查。不过根据航向判断,很可能是前往琉球一带。”
“继续盯着。”
他最后说,“但记住,不要打草惊蛇。等我们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再……”
“郑和,”
他转身问道,“那个在审讯中提到过天文历算的俘虏,情况如何?”
“回大人,那人姓阮,说是原本在福建一家书院教书。据他交代,是被‘海上堂’以家人安危相威胁,这才被迫为其效力。”
朱瞻基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带我去见见他。”
牢房内,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人正在地上写写画画。
即便是在这种环境下,他仍然保持着文人的风骨。
“抬起头来。”
朱瞻基说。
阮姓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在地上写画。
“呵,”
朱瞻基不怒反笑,“有骨气。不过我看你画的这些……”
他走近几步,“是在计算天象?”
阮姓男子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如果我没看错,这是在推算月相和潮汐的关系?”
朱瞻基蹲下身,仔细观察地上的图案,“有意思,这种计算方法我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