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聚好散吧!你把卖身契给我,我们从今往后两清!”顾行之满脸震惊,随即勾唇轻蔑一笑。
“江云晚,发小脾气要有个限度!你又不是没被人扔过臭鸡蛋,矫情什么?”见我难以置信看着他,他冷哼一声,说出的话寒冷刺骨。
“你全家通敌叛国畏罪自杀时,在勾栏院被别人亵玩时,那时能忍,现在怎么就忍不了?”我怔愣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顾行之,你混蛋!滚,你给我滚!”看着我的歇斯底里,他面容平静,“江云晚,有你求我的时候!”顾行之走后,我闲来无事开始整理物件,当年他将我从勾栏赎回,卖身契一直在他手中。
十日后若是江家灭门案真的澄清,我就恢复自由身,从此天高海阔与他不再相见。
我没想到骄傲如斯的顾行之,当晚会重新来找我,他满眼复杂看着我。
“晚晚,你为何就是这么倔强,女孩子服软又不会多丢脸!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会一直养着你!就算以后我为家里所迫成婚生子,但你有的一定不会少,你要懂得知恩图报!”我并没有他预料之中那般感激涕零,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当年他父亲在外面养外室,他母亲被气得几度寻死,那时他满脸仇恨和厌恶。
“晚晚,等我以后长大,一定当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让你伤心!”言犹在耳,他却成了年少时最厌恶的那种男人!“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卖身契给我吧,我们好聚好散!”他冷笑连连,“江云晚,想要离开我?可以,但这些年你欠我的,是不是该好好算算?”我递给他一摞银票,“这是你当年赎我的钱,连本带利都在这里!”我又抱着妆奁递给他,“这些年你给我买的首饰都在这里,衣物的钱、赁院子的钱都已按市价折算,你数数……”他一把将银票和妆奁挥落在地上,气得胸脯起起伏伏,良久他像是下定了决心。
“明日你随我去个地方,过后我亲自将卖身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