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珣挤了挤眼睛:“那您总不能不比我还差吧?”
“那必不可能。”
皇帝眼神心虚地飘了飘。
要他亲力亲为到郑珣那个地步是不可能的,他也没那个精力,他只能尽力保证大雍不退步。
交代好一切,郑珣带上几个青龙卫和郑十低调离京。
通一时间,东州的水麟卫和褐国的军队眼看着要爆发第一场冲突。
彼时,正在海阳县边巡逻的一队水麟卫正在无聊地研究怎么用芦管吹出声音,有人抬头一瞥,就见到黑暗之中,江面上一艘船缓缓靠近。
“快快!藏好!”
这深更半夜的,开船不点灯,说是没鬼,谁信?
幸好他们大雍上行下效,所有的军队早早就进入了备战状态,所以,面对突发状况,大家都没有慌张。
安排了一人去报信,剩下的人谨慎地伏身在岸边,掩藏好身形。
这个时辰,车仲安刚刚和跟着来海阳县的徐缜分开,入睡没多久,报信的人就来了。
车仲安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往营帐外走去:“船吃水如何?可是大雍的样式?”
“天太暗,看不清。”
“咱们的人可有被发现?”
“我们没有点灯,应该没有暴露。”
报信的小兵说到这儿,忍不住看了车仲安一眼,当时统领吩咐他们不许点火,他们私底下没少骂他为难人。
谁能想到平静那么久,当时以为多此一举的警惕竟然有起作用的一日。
“可有让人去叫徐先生?”
“我来了。我们出发吧。”
车仲安抬头,就见到徐缜一边扎头发一边跑近。
“你可行?”
“行!”
徐缜这一刻无比感激曾经的自已,因为和殿下出去被拖着走的经历,他后来苦练骑术和武功,这才能让他现在不至于拖后腿。
“走吧。”
今夜无月,夜色尤为浓稠暗沉。
幸而老马识途,使得两人能带着一队人马在夜色中疾驰。
到达岸边之后,才发现那船不大,吃水也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