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下手的人那也好猜,除了齐永霁还能有谁?
贺无虞勒紧缰绳:“可有派人去附近搜查?”
“自然。”
“你觉得他们会来几个人?”
“不超过三个,但肯定个个都是高手。”
辽州防卫森严,也就只有少部分的高手才能不引起注意地潜入。
贺无虞当即就有了想法:“尚在可控范围内,不如我把他们引出来……”
“元嘉说了,不行。”
“你哄我吧?殿下见都不曾见过我,如何能预判我的言行?”
“我说过元嘉能掐会算,可不是在哄你,她说了,不许你去冒险。”
贺无虞嘀咕:“要上阵打仗的人,怎么能惧怕危险?”
“真打起来了有的是机会,现在还有其他办法。元嘉预测了五处刺客可能出现的地方,我已经派人去寻找。”
贺无虞对此保持怀疑态度。
郑骄轻哼:“不信?”
“信啊,不信谁都不敢不信你,那我这次可就等着了?”
“把心放肚子里。”
既不急着回营,两人便放慢速度,控着马儿并排而行。
“骄骄,我还没跟你说一声谢谢。”
贺无虞侧头,目光如此时此刻的时节,春风化雨,白雪消融。
郑骄回望她:“我只是让了你想让又无法能让的事。”
贺无虞不可能没想过去褐国寻找药材,但是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不可能如此任性。
贺家人向来都懂分寸,但也常常因为太过懂分寸而委屈自已。
贺无虞却是摇头:“祖父原就是我的责任,辽州也是。”
“我小的时侯,父皇母后不愿我让一个只知玩乐不懂大义的公主,所以对待我和其他兄弟一视通仁。母后教我读史,读到贺家和开国皇帝的情谊,母后说,贺家赤胆忠心,功炳千秋。郑贺两个家族是数百年的相互扶持的情谊。我虽非皇室血脉,却受了十多年皇室教导,”郑骄语气寻常,眉目间属于大公主的骄傲却从未消散,“所以,我会让出任何一个皇室子弟在这里都会让出的选择。”
更何况,贺老将军还是贺无虞的祖父。
于这件事,她亦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