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永霁看着只觉得腻歪,自从昨日之后,每一个面对他的人都是这样,如惊弓之鸟,生怕丢了性命。
“直说,恕你无罪。”
“您的左臂,以后怕是不能用力了,遇到阴雨天也得注意保暖,否则定会酸痛。”
刺客是铁了心要齐永霁的命,武器插入之后还用力转了个圈,若不是时间不允许,齐永霁的整个左臂都会难保。
齐永霁神色淡淡:“行了,下去吧。”
太医如蒙大赦,迅速收拾东西离开。
内室安静下来,齐永霁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莫诚,可查到那两个刺客了?”
“是刁德的人,他离宫之时悄悄给宫门的守卫递了信。”
“守卫?什么时侯被收买的?”
“私下并没有接触,只是刁德对底下的人态度一向不错,那侍卫感念于心,所以才愿意帮他传信。”
齐永霁冷嗤:“几个好脸就把他收买了,刁德说得不错,确实是命贱。”
莫诚低下头,神情恭敬。
“人处理了?”
“已处理了,宫中守卫都细查了一遍。”
“跟刁德、万曜有联系的人,一个都别放过,无论证据。”
“是!
莫诚交代底下的人照顾好皇帝,自已则去传话。
离开齐永霁的视线,他松了口气,却不敢露出丝毫不记。
虽然他回到了齐永霁身边,地位一如既往,齐永霁有事也不避着他。
看似他已经重新获得了齐永霁的信任。
但是他心中依旧惶惶不安。
为君者性情莫测,变化无常,他摸不透,把不准。
这样的日子太过煎熬,他必须让点什么……
此时,褐国的后宫。
蔡敏昨夜让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秋漫云空洞洞的眼窝“盯着”她,问她为什么见死不救。
最后她被惊醒,睁着眼,流泪到天明。
可这是皇宫,外头有无数耳朵眼睛,她甚至不敢默默流泪。
毕竟昨日经历那么一场炼狱,她得害怕得睡不着才正常。
可只有她自已知道,她的眼泪并非恐惧,而是恨。
恨自已无能为力,只能被命运宰割,恨齐永霁高高在上,动动手指就能主宰她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