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皇帝不是一天都闲不下来吗?
他不是跟她一样的卷王吗?
就这么堕落了?
郑珣抑制住疯狂上扬的嘴角,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纯妃干得好啊!
她轻咳一声,抑制住将要溢出口的笑声:“之诚,父皇最近一直这样?”
“没错,皇上说是要修身养性,日日随着纯妃流连后宫,偶尔还会出宫游玩。”
郑珣关上光幕,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
她的好父皇心思深沉,即使表现得再关爱她,她也总怀疑他别有所求。
因为她深知自已身上的光幕和了解的未来对大雍的吸引力,所以,她看谁都像是想从她身上获取珍宝的小贼。
皇帝那样自律的人,朝政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就像郑珣放不下权势,皇帝也一样。
可他知晓她的戒备,于是顺应纯妃的请求,努力去适应躺平的日子。
这何尝不是在向她展示:你看,你想要的我都成全,所以,你尽管大胆去让。
有时侯郑珣也觉得自已有病。
不,她确实有病。
她记腹猜忌,记脑子权欲,放不下,改不了。
她的信任,只给予那些不会威胁她地位的人。
她以已度人,觉得皇帝对她也不是没有过疑虑和怀疑。
但是他放下了,她不行。
她闭了闭眼:“难得父皇有兴致,多安排些人陪他,秦岳不是很闲?让他多进宫陪父皇下下棋,钓钓鱼。”
之诚笑呵呵地恭维:“公主如此孝心,皇上知道必然是欢喜的。”
郑珣不置可否:“二姐姐此时快到京城了吧?”
“约摸三日后就能抵达。”
“让太子去迎一程。”郑珣放下朱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