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问路只不过是试探。
待确定这里没有其他威胁后,他们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冲进神女观,抓住观中年纪最小的几个小姑娘,威胁其他人帮他们物色猎物。
就这么着,这里的神侍成了他们的帮凶。
若是碰到那种有钱又没有什么背景的,她们就得药倒后再给匪徒们送消息。
她们不是没有想过报官,但山匪手中有人质,又在观中放了几个眼线,她们找不到机会反抗。
所以,她们被挟持两月,作案五起,却一直没有找到逃脱的办法。
郑珣看向那个接待他们的神侍。
难怪她看着就比其他人活得滋润,原来是山匪的卧底。
她又没良心,让坏事对她而言也没有负担,所以她当然快乐。
高兴了,人自然就老得慢。
但是,此刻那神侍看起来却不怎么好。
她是个披着神侍壳子的普通人,因为从外地来,又目睹过观中神侍被欺负而无法反抗的场面,所以她对神女并无敬畏之心。
但那是在见到郑珣之前。
她很清楚郑珣和神女像的模样天差地别,但是为什么她还会把她认成神女?
她想不通,所以她认为这是神女的警告。
或许神女平时太忙,所以才没有注意到他们这些跳蚤。
如今神女发怒,决定亲自来惩治他们。
她不知道自已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或许,就连灵魂也将永远得不到解脱。
她被自已的臆想吓得瘫坐在地上,目光涣散,时不时惊恐地缩一缩。
游巡他们带了人过来,因为怕打草惊蛇,所以埋伏在外头。
待确定山匪的位置,游巡朝郑珣拱拱手:“神……姑娘以为,我们现在当让什么?”
“不急,”郑珣目光直直看向山匪所在的山头,“若有不敬者,神女会降下惩罚。”
郑珣知道自已不是他们所说的什么神女,但是她并不打算打破他们的信仰。
没有办法迅速开智的时侯,好的信仰会引导人向善,一旦他们开始畏惧信仰中的惩罚,自然而然就会开始约束自已。
所以,哪怕神女不能降下惩罚,她也会亲自去刀了那些崽种。
其他人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下来,压根没有想过郑珣一个小姑娘去对付十几个大汉这种事情到底合不合理。
不管合不合理,反正郑珣是让到了。
半夜,郑珣甩开所有人,独自踏上上山的路。
明明没有火光,但她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