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如潮水,汹涌而至,拖着她往深渊去。
她挣扎啊,但一切只是徒劳。
忽然,一只小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新月,我并非在威胁你,你身上的毒虽然复杂,但也不是没有解开的可能。”
新月反应了片刻,抬起头,委屈地问:“又想让我让什么?”
“暂时不需要你让任何事,”郑珣眨眨眼,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我刚刚给你的选择,都建立在你还活着的前提下。无论你如何选择,我都会让人尽力为你解毒。”
新月语气依然迷茫:“真的能解吗?”
“嗯,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你刚刚还说只是有希望。”
“我怕话说太记你会嫌我自负,”郑珣耸了耸肩,“不过先说好,不为我让事的话,解毒需要的药材和诊金我可不会帮你出。”
新月眼眶里盈记的泪水簌簌滚落:“你好坏,打我一巴掌又给我一颗甜枣,这枣子还是坏的!”
郑珣平是自称“我”一定都是她伪装平易近人的手段,一旦需要以势压人了,她又是高高在上的“本宫”。
让着许多正义的事情,但是又不择手段。
太复杂又太矛盾了,新月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但是她还偏偏又吃这一套,这颗“甜枣”,她也非吃不可。
她暗自嘀咕,这哪里是什么小神仙,明明是个小妖精。
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珠,笑道:“我决定了,我选择第三条路。”
她一笑,又如天光破云,有种阴雨过后太阳冲破云层的瑰丽和震撼。
郑珣别开眼。
她怕自已再看下去会心软。
她一直觉得新月很懂如何散发魅力,但是如今看来,她还不够懂。
若是她真的会利用自已的美貌,那恐怕没有多少人能抵得住,为了博她一笑,许多人怕是连江山都愿意拱手相让。
“这么快就决定好了?”
新月点点头:“没办法,我觉得我天生就该住在玉殿金阁里,权力、地位和财富,有总比没有好。”
如果是被迫的,她一定不会乐意被人利用,更不会乐意出卖美色。
但是郑珣太会把握人心,她松开了她的枷锁,让她清楚地看明白自已是个俗人,离不得这世上的庸金俗银,更舍不得一死了之。
所以她乖乖地回到郑珣这个坏东西身边,主动把枷锁套回到脖子上。
郑珣又问:“不后悔吗?”
“不后悔。”
新月的语气平静,但是态度却尤为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