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
这伺候人的活计,又怎么会是福气呢?”
柳烟用手轻轻搭在自己的下巴上,一脸媚意的看着沈如初。
不等沈如初开口,只听门外传来另一个女子的声音。
“凭着她沈如初的美貌,若是真的挂了牌,这花魁娘子的名号还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呢。”
春柔从门外探出头来,手中捏着一团软烟罗制成的帕子,斜着嘴角对着柳烟说道,“有这闲工夫管别人的事,倒不如想想自己,你还真当自己是人上人了,如初和你可不一样,说不得以后这牡丹亭便是她说了算,你呀,还是省省心吧,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在柳烟来之前,春柔是牡丹亭的头牌,现如今常年包她的常老爷也转投到了柳烟的石榴裙下。
这二人说话每每都是夹枪带棒的互相踩低,沈如初端着热水盆便从屋里走了出去。
来到前厅,沈如初对着一个男子说道,“柳烟姐姐可上牌了。”
傍晚的牡丹亭开始接客。
沈如初回到后院自己的屋里,听着前院莺莺燕燕的声音,沈如初坐在妆台前,卸了头上的钗环,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到后腰。
看着镜中自己的容颜,沈如初淡淡的开口说道,“沈如初,难道你要一辈子都在这牡丹亭做个伺候人的丫鬟吗?”
睡到半夜,沈如初迷迷糊糊的从床上起来,摸着黑去倒茶水喝。
一个冰冷的东西贴在沈如初的脖颈处,沈如初顿时吓的清醒了过来。
虽然害怕,可还是努力克服着心中的恐惧,哆嗦着双手指向窗台下的妆台,说道,“妆台上的妆匣子里有我所有的积蓄,侠士若是为了财物而来,只管拿去。”
可抵在脖颈处的匕首没有半分的松动。
沈如初心中暗道不好,难不成,此贼不为劫财,而是为了劫色!
“侠士若是为了采花,此处便是青楼,前院有许多貌美的姑娘,妆匣子里的财物便给侠士充做嫖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