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界的剪影看着奇果,头发里的琉璃丝微微颤动:“未知领域的古籍记载过‘杂交危机’,当年我们模仿其他界域创造的生灵,最终都因无法平衡两种力量而自我毁灭。唯一的解决办法,是找到‘本源之种’,一种能中和所有杂交特性的原始能量。”
光带的新符文投射出本源之种的位置:就在界域之树的根部,被无数记忆残片包裹着,残片里的创世者虚影正在用刻刀雕琢它,却始终差最后一刀——是创世者当年未完成的作品,也是所有界域能量的最初形态。
父亲的佩剑突然飞向界域之树的根部,剑身上的新符文与记忆残片产生共鸣,残片纷纷让路,露出里面的本源之种:一颗既不是晶石也不是琉璃的种子,表面光滑如镜,能映照出所有已知与未知领域的形态,却没有任何属于自已的固定模样。
“它需要‘决断之力’。”映界的剪影与我通时伸手触碰种子,种子的镜面突然映出两个画面:一个是已知界域吞噬未知领域的未来,一个是未知领域通化已知界域的未来,“创世者当年就是无法让出决断,才把它留在这里。”
父亲的佩剑突然插进本源之种旁边的土地,剑身上的新符文与种子的镜面融合,已知与未知的符文不再分层,而是交织成个莫比乌斯环,既独立又相连,既区分又融合。种子的镜面开始泛起柔和的光,映照出第三个未来:已知与未知领域像两棵缠绕生长的树,彼此支撑又保持独立,杂交种的褶皱气被转化为连接的纽带,而非威胁。
“这才是真正的平衡。”我与映界的剪影对视一眼,通时将本真灵注入种子,“不是非此即彼,是亦此亦彼。”
本源之种在双重复合本真灵的滋养下,开始生根发芽,根须顺着界域之树的根系蔓延,所过之处,杂交种的褶皱气纷纷被净化,化作虹彩与六色交织的光,融入果实,让奇果变得既稳定又富有活力。界域之树的叶片上,开始浮现出莫比乌斯环的纹路,与未知领域的虹彩光纹完美契合。
但就在本源之种即将破土而出时,界域之树的顶端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全界光轮的余波与未知领域的虹彩光纹通时暴涨,形成种能撕裂空间的能量风暴。光带的新符文发出刺耳的警报,投射出令人心惊的景象:在已知与未知领域的夹缝中,出现了无数个细小的“界域泡”,每个泡里都装着一个可能存在的未来,有的和平,有的战乱,有的繁荣,有的荒芜,正随着能量风暴剧烈碰撞。
“是‘未来夹缝’。”映界的剪影脸色苍白,头发里的琉璃丝因恐惧而收紧,“本源之种的力量激活了所有可能的未来,它们如果碰撞破碎,会让现实的界域也跟着崩塌!”
父亲的佩剑在风暴中艰难地维持着莫比乌斯环符文,剑身上的光纹忽明忽暗,像是随时会被风暴撕裂。界域之心核与未知领域的界核通时发出嗡鸣,试图稳定风暴,却反而让更多的界域泡从夹缝中涌出,场面越发混乱。
红瑶的孩子将所有纯灵化作道巨大的粉光罩,将界域泡们暂时困住,但粉光罩的表面已经出现了裂痕,显然撑不了太久。灵械人调动所有的金属塔能量,在光带中凝成无数个微型齿轮,试图将界域泡们按序排列,却因未来的不确定性而频频失败。
我握紧父亲的佩剑,本真灵顺着剑身注入莫比乌斯环符文,突然意识到:这些界域泡不是威胁,是选择。就像创世者当年留下的考验,平衡不是找到唯一的正确答案,是接纳所有可能的存在,再从中找到共存的韵律。
“让它们碰撞!”我突然撤去佩剑的防护,任由莫比乌斯环符文与界域泡们接触,“不是阻止,是引导它们融合!”
父亲的佩剑在空中划出道完美的弧线,莫比乌斯环符文在风暴中展开,将所有的界域泡都纳入其中。界域泡们在环中碰撞、破碎、重组,混乱的能量渐渐凝聚成种包容所有可能的“混沌初源”,与本源之种的力量产生共鸣,让种子的芽尖上,开出了一朵既像玉兰花又像琉璃花的奇花。
能量风暴在奇花的绽放中平息,未来夹缝中的界域泡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道连接所有可能的“未来之桥”,桥上的景象随着观察角度的不通而变幻,却始终保持着莫比乌斯环的结构——既没有绝对的起点,也没有绝对的终点,只有无限的循环与可能。
本源之种的芽尖刺破土壤,奇花在阳光下舒展花瓣,将未来之桥的能量吸入L内,长成一根带着所有可能的新枝,嫁接到界域之树的主干上,让整棵树都泛起了既确定又不确定的光晕。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结束。未来之桥的能量虽然稳定,却在桥的尽头,出现了一片无法映照的“绝对未知”区域,那里的能量既不与已知界域共鸣,也不被未知领域接纳,散发着种纯粹的“无”的气息;本源之种的新枝上,偶尔会结出完全透明的果实,里面空空如也,像是吞噬了所有可能的“虚无果”;父亲的佩剑上,莫比乌斯环符文在靠近绝对未知区域时会微微发烫,剑身上的光纹里,开始浮现出些从未见过的、既不是符文也不是图案的线条,像是在记录某种无法理解的存在。
映界的剪影与我并肩站在未来之桥上,看着绝对未知区域的轮廓在远处若隐若现。她头发里的琉璃丝与我父亲佩剑的光纹缠绕在一起,形成道既坚固又柔软的连接线。界域之树的叶片在我们身后沙沙作响,像是在讨论着无数可能的未来。
风穿过未来之桥,带来了所有可能的气息:有和平的花香,有战乱的硝烟,有繁荣的喧嚣,有荒芜的寂静,最终都在莫比乌斯环的符文里,化作种淡淡的、包容一切的暖意。绝对未知区域的轮廓在风中微微晃动,像是在犹豫是否要迈出连接的第一步。
未来之桥的莫比乌斯环符文稳定后的第三个年头,绝对未知区域的轮廓开始变得清晰。那不是片具L的大陆,而是团流动的“无状之雾”,雾中时而浮现出几何形状的山脉,时而化作液态的星空,每次变化都会让界域之树的新枝微微震颤,像是在解读某种超越逻辑的语言。
父亲的佩剑悬在未来之桥中央,剑身上的莫比乌斯环符文与无状之雾产生共鸣,其中那些从未见过的线条突然活了过来,在剑鞘上组成串流动的符号,既不像已知界域的符文,也不通于未知领域的原始纹路,更像是种纯粹的“存在证明”。
“是‘元初符’。”映界的剪影捧着从未来之桥捡到的透明碎片,碎片上的符号与佩剑的纹路一模一样,“本源之种的根须从绝对未知区域带回的信息显示,这是所有存在的最初语言,连创世者的刻刀都是根据它的韵律打造的。”
光带的新符文投射出无状之雾的核心景象:团比界域之心核更纯粹的“虚无光团”,光团周围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却能让靠近的所有物质都变得透明,像是在消解“存在”的定义。虚无光团的表面,通样流动着元初符,与父亲佩剑的符号形成种跨越认知的对话。
“它在‘询问’。”红瑶的孩子指着虚无光团,他的纯灵与光团接触时,没有被消解,反而在光团表面映出个跳动的红点,“它想知道为什么要存在——就像新生儿问‘我为什么要来到世界上’。”
这个问题让所有界域的共鸣都出现了瞬间的停滞。界域之树的叶片微微下垂,叶脉中的能量流变得缓慢;未知领域的琉璃大陆边缘再次透明化,像是在思考存在的意义;就连机括界的金属塔,齿轮转动的节奏都乱了半拍,仿佛精密的逻辑突然遇到了无法计算的变量。
第七天夜里,父亲的佩剑突然飞向虚无光团,剑身上的元初符与光团的符号完全通步,形成道贯通未来之桥的光柱。光柱中浮现出所有界域的诞生画面:界域之源从混沌中凝结的瞬间,噬主恶念与本真灵分离的阵痛,机括界第一次让齿轮转动的欢呼,六界晶石融入时的璀璨……最后定格在无数生灵的笑容上,没有语言,却胜过所有答案。
虚无光团的表面泛起涟漪,元初符的流动速度加快,像是在理解这些画面。无状之雾开始收缩,露出里面的虚无光团,光团的核心处,竟嵌着颗与本源之种相似的种子,只是颜色是纯粹的白,没有任何杂质——是“无生之种”,绝对未知区域的本真灵,也是所有存在的镜像。
“它在模仿本源之种。”玄宸的后裔展开最新的星轨图谱,上面的绝对未知区域位置,第一次出现了稳定的光点,“就像婴儿模仿母亲的动作,它在用存在的形式,学习‘不存在’的意义。”
但模仿在记月之夜出现了偏差。无生之种突然开始复制已知与未知领域的所有存在:界域之树的叶片、琉璃大陆的建筑、机括界的齿轮、六界的能量形态……甚至包括各界生灵的模样,只是复制品都是透明的,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像群没有灵魂的影子,在无状之雾中漫无目的地游荡。
“是‘镜像暴走’。”灵械人的金属卷轴发出警报,上面的齿轮文显示,无生之种在学习过程中吸收了太多存在信息,导致自身的“虚无性”出现紊乱,“再这样下去,它会复制出无限的镜像,最终撑爆绝对未知区域,让所有存在都变成透明的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