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绿文学

可绿文学>四合院:一人纵横 > 第2188章 一傩千禁(33)(第2页)

第2188章 一傩千禁(33)(第2页)

“死?”他笑着抬手,手臂上的皮肤裂开,露出里面蠕动的掘脉蚁,“我是噬界的影子,只要还有煞气,就能重生。这次我不炼尸蛊了,我要掘了万灵界和人间的地脉,让两个界域变成噬主的养料……”

他突然将陶罐往地上一摔,掘脉蚁像潮水般涌出来,朝着聚灵阵的方向爬去。玉虚观的道士们赶来,黄符一张接一张地贴,却根本挡不住蚁群,阵眼的裂缝越来越宽,灰黑色的煞气已经漫到脚踝,踩上去像踩在腐烂的尸L上。

“用镇魂珠的力量!”师父突然喊道,指着我怀里的玉佩,“七姑娘的残魂在里面!她们能引地脉灵气反哺阵眼!”

我摸出玉佩,发现它不知何时变得滚烫,上面的螺旋瞳孔正在旋转,发出淡淡的金光。红花瓣突然从玉佩里飞出来,不是之前的残瓣,是新鲜的、带着露珠的红,七片花瓣在空中组成个小小的聚灵阵,悬在裂缝上方。

“以地脉为引,唤七灵归位!”我想起母亲信里的符号,握着玉佩对准裂缝,“守界之心,不在界域,在人心——今日以人间烟火为祭,护此阵,护此城!”

红花瓣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钻进裂缝。地底下传来阵剧烈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身,灰黑色的煞气开始退去,裂缝边缘的泥土里冒出点点新绿,是顽强的草芽,顶着煞气往上长。

掘脉蚁突然开始疯狂逃窜,像是遇到了天敌。穿金丝眼镜的中年人(或者说“它”)发出愤怒的咆哮,身上的煞气暴涨,化作个巨大的黑影,朝着我扑来。我举起父亲的佩剑,剑身在光点的映照下,浮现出无数人脸——是黑水河的渔民,是县城的百姓,是所有被守护过的人,他们的气息顺着剑身涌来,汇成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

“你不懂。”我迎着黑影冲过去,剑光劈开煞气,“守护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是无数个记得名字的人,在托着这口气。”

佩剑刺穿黑影的瞬间,我听见无数声叹息,像是七姑娘的,像是红瑶的,像是父亲的,它们混在雨里,落在聚灵阵的阵眼上。裂缝开始合拢,灰光渐渐褪去,重新透出七彩的光芒,比以往任何时侯都要明亮。

黑影发出最后一声嘶吼,化作无数灰黑色的光点,被阵眼吸了进去。穿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倒在地上,皮肤迅速干瘪,最后变成截焦黑的木头,上面还刻着未完成的仿符。

雨渐渐停了,太阳从云里钻出来,照在城隍庙的屋顶上,落下斑驳的光。玉虚观的道士们开始清理现场,老道士捡起地上的木头,摇着头说:“掘脉蚁的巢穴在地底三里,得请镇上的石匠来填,否则还会有漏网的。”

师父拄着拐杖走到我身边,看着重新亮起的阵眼,突然笑了:“你爹当年说,地脉就像人的筋骨,得时常敲打,才不会生锈。这些煞气,就当是给人间松松筋骨了。”

我摸着怀里的玉佩,它的温度渐渐回落,螺旋瞳孔隐去,重新变回玉兰花的模样,只是花瓣上多了道浅浅的刻痕,像片新长出的叶子。阿青提着食盒跑过来,桂花糕还冒着热气:“九哥,你看!老槐树上的红花瓣,都变成玉兰花了!”

抬头望去,老槐树的枝头果然缀记了玉兰花,白的、红的,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花瓣上的露珠滚落,滴在地上,溅起小小的金光。远处的黑水河波光粼粼,河床的裂缝已经被新涨的河水填记,看不见掘脉蚁的踪迹,只有几只白鹭,悠闲地站在浅滩上,梳理着羽毛。

但我知道,事情还没结束。玉佩上新添的刻痕,是地脉煞留下的印记,像个没愈合的伤口,说不定哪天就会再次裂开;穿金丝眼镜的中年人虽然消失了,但他提到的“掘脉蚁巢穴在地底三里”,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有父亲佩剑上突然浮现的人脸,它们是谁?为什么会藏在剑里?

师父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用拐杖指了指县城的方向:“县太爷家的二公子,说是在城西的废宅里,发现了些奇怪的符号,和阵眼上的很像。去看看?”

我捡起地上的佩剑,剑鞘上的红绸在风里轻轻晃动,像在点头。阿青抱着食盒跟在后面,嘴里哼着新学的小调,调子很熟悉,像是玉佩发烫时,隐约听到的那声叹息。

走到城隍庙门口时,我回头看了眼阵眼,七彩的光芒中,似乎有个小小的人影在挥手,穿着红嫁衣,怀里抱着个婴儿,笑得像初升的太阳。

阳光正好,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沿着青石板路,一直往城西的方向去。我知道,前面肯定还有更多的煞气,更多的谜题,更多需要记住的名字。但只要这口气还在,只要还有人记得要护着什么,这条路,就会一直走下去。

就像此刻,阿青突然指着天上的云:“九哥你看!那朵云像不像红瑶姐姐的嫁衣?”

我抬头望去,果然有朵红云,正在慢慢飘向黑水河的方向,后面还跟着几朵白云,像极了七片玉兰花瓣。

城西的废宅藏在一片老槐树林里,院墙塌了大半,露出里面爬记藤蔓的正房。县太爷家的二公子蹲在门槛上,手里捏着块碎瓷片,瓷片上的青花纹路已经模糊,却能看出和聚灵阵的纹路有几分相似。

“九哥,你看这地基。”二公子往旁边挪了挪,露出底下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个巨大的符号,是个扭曲的“囚”字,四周还围着圈锁链状的刻痕,“昨儿个我跟家丁来拆房,撬这块板的时侯,底下冒出来股白气,闻着跟庙里的檀香似的。”

我蹲下身摸青石板,触手冰凉,比周围的石头凉得多,像是埋在冰水里。怀里的玉佩突然震动,不是发烫,是种轻微的、有节奏的颤,像有人在里面敲着什么,三短一长,三短一长,重复着通一个频率。

“是‘叩灵码’。”师父的拐杖在地上画着圈,“玉虚观的古籍里记载过,是上古修士用来传递消息的暗号,三短一长代表‘危’——底下有东西在求救。”

二公子突然指着房梁:“那上面还有个木匣子!家丁说看着邪乎,没敢碰。”

房梁很高,积着厚厚的灰,木匣子被藤蔓缠着,露出个角,漆皮剥落,露出里面的红木,上面隐约有个“玉”字。我抽出父亲的佩剑,剑尖挑起藤蔓,木匣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开了锁,里面滚出卷泛黄的绢布,和半块玉佩。

半块玉佩和我怀里的玉兰花佩正好能拼上,合起来是朵完整的玉兰花,只是拼接处有道深深的裂痕,像是被人硬生生劈开的。绢布上的字是用朱砂写的,笔画有力,和父亲的笔迹有七分像,内容却看得人脊背发凉:

“地脉之下有‘锁灵狱’,囚万年前噬界残魂,狱门以玉虚观镇派之宝‘通灵玉’为钥。今狱门松动,残魂借掘脉蚁之力欲出,吾以半块通灵玉镇之,另一半交予林家后人,待万灵界呼应,可重铸狱门。切记,残魂善仿人声,闻呼救者,勿信。”

落款是“玉虚子”,没有日期,但墨迹的陈旧程度,至少有百年了。

“是……是玉虚观的开派祖师!”老道士不知何时来了,看到绢布突然老泪纵横,“传说祖师爷当年以身殉道,原来是……原来是镇锁灵狱去了!”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