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未将后面的话说出去,走进了院子。
守在院门口的两个丫头见着姜稚衣发丝微乱,忍不住跟上去问:“三姑娘怎么了?”
月灯扶着姜稚衣进去,又道:“姑娘路上回来天黑摔了,你们快去打些热水来,姑娘手脏了。”
两个丫头便应着走了出去。
进到内室,月灯拿过姜稚衣的手一看,才发现手掌上好几处已经破皮了,她心疼的赶紧用帕子去擦白净手掌上的泥,又气恼道:“那个元二爷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处处找姑娘的麻烦。”
“天天牵着那么条大狗,万一哪天真咬着人怎么办?”
“侯府里就没人能管管么?”
“还有他那手下也吓人的很,跟个煞神欠她银子似的。”
姜稚衣安静的看着手掌:“侯府里若有人能管,就不会让他养狗了。”
月灯顿了下,又疑惑的看向姜稚衣:“为什么慧敏郡主改嫁给大老爷,大房却没有子嗣呢,只有元二爷一人,那以后的爵位落谁头上?”
姜稚衣看了月灯一眼:“你倒关心这些。”
这时候外头的热水进来,月灯忙去润了帕子给姜稚衣擦手,一边道:“也不是我好奇,就是我听丫头们都说这事儿呢。”
“说的说要落到三房的大爷身上,有的又说姜大爷虽有官身,但才情不足,且母家稍微薄弱了些,且三老爷又是个闲散花天酒地的,将来撑不起门楣,皇帝宠信元二爷,说不定还会让元二爷袭爵。”
“不过这事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总之底下人说什么的都有。”
姜稚衣看着月灯:“你从哪儿听的这些?”
月灯就道:“下人里没事都说呢,我去厨房吃饭时,各房的丫头都有,什么消息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