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一旦开始就止不住,所以她不愿意去想。
这段时日为了以防擦枪走火,他们都是分开被子睡。
锦宁扯着谢容上了床榻,踢开靠墙那侧自已用的被子,钻进他被子里,用着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靠在男人臂弯,借着烛影她仰面盯着他的脸:“明天我们就成为真的夫妻了,你是不是紧张的睡不着觉了?”
谢容略垂着眼帘,沉默地抿紧了唇,低直的睫半掩眸子。
他半晌没有出声。
锦宁一直看着他,目光定在那不自觉微蹙起的眉头上,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轻轻笑了下。
谢容见她还笑盈盈的眉眼,没有问她笑什么,只是手臂绕过她的腰往怀里揽了揽。
锦宁却撑起身子,俯身看他的面容,笑着用手指揉他眉心:“我猜……你怕我在成婚前又突然消失了,找不到媳妇了对不对?”
谢容脸色一冷,宽大手掌紧钳着她的后颈,掌心收紧又缓缓松开。
他胸膛起伏,骨肉之下是跳动炙烫的心脏。
声音低沉:“你会吗?”
锦宁俯身给了他一个非常温柔的亲亲。
信誓旦旦说:“当然不会。”
谢容眉间的皱痕终于淡了点,锦宁看他神色缓和,顿了顿,伸手指戳了戳男人紧实又有弹性的大胸肌,调笑:“怎么回事啊,你就这么离不开我,万一那天刘大夫没把我救过来,不小心死掉了……你要怎么办?”
谢容眉头又皱上了,表情严厉:“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不许胡说。”
锦宁努了努嘴,老实地噤声了。
她趴在他怀里,想着谢容还有他父亲母亲在,新帝登基他又是第一大功臣,受百姓敬仰,风光无限。
她死了,他也会继续走他自已的路。
或许会痛苦一阵、甚至许多年,但总能淡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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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礼当天。
因着谢容过度担心她会遁地术消失似的,根本不让她离他视线范围内,接亲直接就在府上接了,之后喜杖开道,十里红妆,娶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绕着长街行过一圈又回府上,这就算是接到了新郎家。
这回自是不出意外。
不过倒是发生了一件谢容似乎不知道的小插曲。
就在接亲前,锦宁梳好了妆发,坐在屋内等着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