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很是惊奇:每次都闹腾的厉害,在你们面前挺温和,你们既然认识他,帮忙找找他家里人,他吃不饱穿不暖,隔段时间来这偷煤也不是个办法。
姜晚婉还不知道北京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把张爷爷独自一人放外面,不知道他能去哪儿,下次又去哪儿找他。
沈行疆把桌子上的袋子收起来,容易变质的吃的靠窗户放着:把张爷爷带回去,到内蒙我给大哥打电话,让他帮忙走个手续。
多养个人不是随便说说的,更何况张爷爷情绪不正常,姜晚婉就在犹豫的时候,沈行疆主动接纳张爷爷,让姜晚婉不用犹豫了。
好,谢谢疆疆。
列车员听说他们可以把张老带回去照顾,也松了口气:你们能把他带回去可太好了,他一个人,跑老跑去我们都怕他死在外面。
要不是这趟列车的同志们帮忙接济,张鹤宗也不会活这么久。
在车上的这几天,张老情绪都很稳定,他把姜隽当姜北望了,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在一开始去抢姜隽的吃的。
还在姜隽发火后,还拿着吃的吃那么香。
火车是在一个清晨到达的内蒙古旗县火车站。
四季交替的内蒙,冬末每年都一个样子。
翻了新的一年,去年的积雪压在地下还未化,明显比北京矮小,落后很多的建筑物上挂着冰凌,上面粗底下细,挂在房檐上,清晨的光照过去,冰棱透亮耀眼。
湖面上的冰没有化的痕迹,有人砸了冰窟窿捞鱼,节奏缓慢的内蒙,天瓦蓝瓦蓝水洗一般,空气凌冽,每吸一口鼻腔内都会灌入新鲜的凉气,有些干,也很提神醒脑。
出火车站,沈行疆把自己的大衣给张爷爷套上,姜隽看着张爷爷,沈行疆拎着东西牵着姜晚婉。
四个人去的,四个人回来了。
也挺戏剧。
惨被骗钱骗感情的傅寒声申请了辆军用车来接人。
不到六点就等在老破小火车站门口了。
看人出来,傅寒声打开车门去接他们:回来了,北京好玩不是不是比咱们这边暖和
两个地方的口音也不一样,傅寒声一连几个问题,熟悉的口音,熟悉的人,一下子把几人从北京的世界拽回这。
姜晚婉觉得自己脚踩着的,踩得更实成了。
好玩啊,在马小娟家里跑来跑去好多趟,和她们娘俩斗智斗勇,蹲了好几天,还看了场无辜成年男人被骗的大戏,有意思的我都不想回来了。
傅寒声立马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我说老沈,你媳妇儿可不地道,我大老远来接你们,她戳我伤口,你必须管管她。
沈行疆拎着行李从他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