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疼得龇牙咧嘴,美眸含泪。
大嫂,术业有专攻,这条路不适合我。
她抓着冒出三点手指塞到嘴里,含糊不清说:幸亏我没生在古代,生在古代,我要被街坊邻里笑话死。
许兰把针线接回去:那倒不会。
不知道吧,你家男人针线活不错,他从小不亲人,五六岁的时候嫌弃三叔针线活不好,又不喜欢别人碰他东西,就自己缝,我家大柱一直以为他会打光棍,没想到见到你之后,竟然把你放手心里捧着,把你排在他前边。
姜晚婉没见过沈行疆小时候,听嫂子谈他童年趣事,眼前多了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男孩儿,五六岁还有点婴儿肥吧,可可爱爱的小奶团子自己缝衣服。
噗……
他也太可爱了吧。
许兰:……
说的好像你见过一样。
姜晚婉忍俊不禁:他针线活好,又不代表我针线活好,人家还是会笑话我的。
许兰不置可否:那可不一定,老四宠你,他会自己做完针线活拿出去显摆说是你做的。
姜晚婉汗颜:好像真有可能。
许兰的针线活不错,针脚密,走针直,姜晚婉看着颇为心动,她回屋取出她买的布料和毛线,还有一块枣红色的布。
许兰把深色布料和毛线接过来:想让我给你男人做衣服
做衣服行,我不收你的好处。
姜晚婉嘿嘿一笑:不是,我想叫你教我做裤子织毛衣,然后这块枣红色的布,你留着给穗穗果果做冬衣,我衣服多,不缺一块布。
沈行疆不喜别人给他做衣服,她肯定要亲手做。
听到教她做裤子织毛衣,许兰太阳穴跳了跳,伸手把枣红布接过去。
行。
以姜晚婉的能力,许兰怕自己不收点好处,中途嫌弃她笨,揍她几顿。
做衣服的事儿谈成,姜晚婉专心学起来。
等她学会裁样子,大队准备收秋了。
生产队的队员,知青,统统要投入到秋收当中。
秋夜天,黄色的,风吹着稻谷皮满天飞,金黄干裂的苞米叶子哗啦啦作响。
早晨五六点大家要起来下地,姜晚婉穿着旧衣服,大棉鞋,扎着粉色头巾一头扎在了地垄沟里。
她成分不好,要好好干活改过自新。
姜晚婉干得慢,但是态度端正,苞米皮扒得很干净,这么多队员,属她扒的苞米光溜。
葛红玲不止一次夸过她:我们要向姜晚婉同志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