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纳史先生舍不得,那就算了,”苏月蔹立马起身,“相较于这些只能捐给国家的古董来说,我个人什么都得不到,所以不如就这样吧。”
她走得毫不犹豫。
艾忠国想起苏月蔹在飞机上嘱咐他的话来。
“艾爷爷,若是想迎回更多的华夏瑰宝,待会儿我表现出要离开的时候,你也不能让对方看出你的留恋。”
因为苏月蔹知道他看到这些流落在外的古董就走不动路,所以才特地叮嘱了他。
艾忠国控制住自己眼底的留恋和渴望,带上煌城的菩萨绢画和大曜鸳鸯茶壶就准备走人。
反正这些让他看到了的,他可不会放手。
季承风也跟着起身,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苏月蔹说了算。
就在苏月蔹即将踏出客厅的时候,艾玛尔开口了:“等等,苏医生别这么着急嘛,我刚得到消息,我的人又收购了一副你们华夏的绢画。”
说到这儿,艾玛尔故意顿了一下。
苏月蔹不为所动,她神色冷淡:“纳史先生,我这人一向喜欢直来直往,你有多少华夏古董对我来说都一样,因为我得不到任何好好处,所以,还是干脆点吧。”
“这些华夏古董只有在我们华夏人手里才是最珍贵的,放在纳史先生这边,也只是占地方罢了。”
“或者说,纳史先生觉得,这些身外之物,比你的政途更重要?”
苏月蔹一下子扼住了艾玛尔的命门。
艾玛尔最在乎的就是他的政途。
“既然苏医生这么干脆,那我也爽快点,我手上一共有三幅绢画,一个茶壶,还有一柄玉如意,全都是我特地收集的华夏古物,”艾玛尔说道,“但萨拉辛配不上这些珍贵的瑰宝,所以我希望苏医生能补我一些丹药,顺便帮我调理一下身体!”
这是艾玛尔早就想好的条件。
他的身体早年被政敌所伤,落下了病根,每到冬季肋骨边上就会隐隐作痛,那滋味实在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