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沈青黎坐在病床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她童年为数不多的幸福是妈妈带给她的,偷偷带她去集市给她买糖、买鸡腿、买冰淇淋,让她在路上吃掉别被继父发现。
因为被光照亮过所以后来的冷眼旁观才更让人难以接受。
宋明泽伸出手将沈青黎攥紧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手掌已经血肉模糊。
沈青黎以为宋明泽已经走了,察觉到有人触碰自己先是猛然一缩发现是宋明泽之后又放松下来,随即又担心宋明泽有没有听到通话内容。
“劲还挺大,看给这手扣的,你现在伤可比我手上的严重多了。”
宋明泽没问电话的事情,也没有安慰她反倒让σσψ沈青黎放松下来。
宋明泽将她的手摊开放到被子上,叮嘱:“别动,我去拿药箱。”
宋明泽找到刚刚的护士跟她说明了情况将她收回去的药箱又提了回来。
沈青黎的手还摊在那,白嫩嫩的掌心上刺眼的红,看着就触目惊心,她却像没事人一样没什么表情。
宋明泽替她小心的擦拭着手心里的血迹,酒精刺痛着伤口她只微微皱眉。
上好药后缠上一层纱布,宋明泽叮嘱道:“这只手小心些,别碰水。”
沈青黎点头示意知道了。
到宋明泽离开时他也没提那个电话。
沈青黎摸着手上的纱布,被刚刚那个电话扰乱的烦闷一扫而空,她自虐般地握了握手,感受着手心传来的疼痛,心中升起一股别样的满足感。
第二天宋明泽来的时候看见沈青黎正站在洗手间了满脸愁容,另一只手想拆掉纱布又舍不得的模样。宋明泽出声道:“怎么了这是?不舒服想拆掉吗?”